吧!还准备弄死他。老夫一直不明白,既然把儿子当做是仇人,那他当初为何要生出来?”
接着幕僚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不恭,有抹黑皇后的嫌疑,赶紧请罪。
国丈的眼中多了不屑之色,“他只是管不住自己的裤裆罢了!”
……
黄大妹上了一辆马车,跟着商队出了长安城。
商人很客气,说和李二多年的交情,让黄大妹母子但凡想要什么,只管开口。
商人自称丁南顺,肌肤比黄大妹的还白,声音略尖利,笑起来很是和气,对李昌更是爱的不行。
“那就抱抱吧!”街坊们互相抱抱孩子,这不是事,反而是表达亲近的一种方式。
可丁南顺却摆摆手,“不敢不敢!”
这人有些怪!
黄大妹因此留了心眼,把随身带的横刀搁在身边,弄了布带,对李昌说道:“若是有人闹事,阿娘就背着你,你不可看,知道吗?”
“哦!”
李昌颇为兴奋。
……
长安。
卫王进宫求见。
“你来作甚?”
皇帝神色澹漠,仿佛来的是隔壁家的熊孩子。
“三郎做事太过,我忍不住想动手!”卫王抬头,眼中有厉色。
皇帝就是要你这样啊!
韩石头低下头,眼底全是欢喜。
杀吧!
杀起来!
杀的越多越好!
最好学赫连峰,杀绝种了。
断根了!
剩下两个留给国公复仇。
皇帝幽幽的道:“顽劣!”
两个字!
卫王告退。
随即传来消息。
“卫王当街重创了越王的护卫。”
这还不够!
韩石头心中冷笑。
卫王去了越王府。
“你来了。”
越王在家中等候。
“其实,我一直瞧不起你!”
卫王说道:“你是皇后嫡子,你知晓阿耶不可能废后,所以你装什么?太子去了,他就你这么一个嫡子。不能废后,太子之位难道还能旁落?你但凡露出些才华来,好歹让他忌惮一番,这才是争斗。可你却装作孱弱不堪的模样,让杨松成为你出头,丢人!”
“我是儿子!”越王说道。
“可他没当你是儿子,你没没把他当做阿耶!”卫王说道:“既然他把你当做是仇人,你这般隐忍作态,只会让人瞧不起!”
“说完了?”越王没生气。
“说完了。”卫王举起手。
只是一巴掌,就把越王半张脸抽的高高肿起。
“滚!”
几个侍卫扑上来,被卫王击飞。
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越王府。
随后,卫王闯入越王府,重伤越王的消息就传的沸沸扬扬的。
卫王回到了铁匠铺。
丁长在等他。
“大王,走吧!”丁长叹道:“陛下这是要算总账,等北疆败亡的消息传来,长安不知要死多少人。”
卫王拿起一坛子酒水,喝了一口,说道:“所有人都以为他对杨玄和北疆恨之入骨,可谁又知晓,他是想借此拿下长安诸卫和南疆军。”
丁长愕然,“竟然如此?”
“他需要一个靶子,北疆便是。”卫王难得的笑了笑,“当初他曾宠爱母亲,母亲不解,等皇后出手害她,被我挡住后,母亲大怒,当即大闹后宫。
随后阿耶出手,压制了皇后的权力。那时我就知晓,在他的眼中没有敌人,只有权力。任何人都是他手中的棋子,靶子!”
丁长悚然而惊,“可怕!”
“他能两度发动宫变,为的也是权力。他登基后,世家门阀坐大,他想压制却力有未逮,于是便隐忍。这些年他一直在布局,所有人都以为他在制衡。可制衡只是虚晃一枪,他真实的目的是拿到长安诸卫和南疆军。为此,他放纵北疆,放纵杨玄。你可知晓,杨玄最后一次来长安时,他便想过弄死他。”
“他不怕北疆军造反?”
卫王摇头。“在他的眼中,江山也是棋子。只要能拿到权力,别说是北疆,南疆他也能拱手相送。”
丁长倒吸一口凉气。
“此刻外面多少人在盯着本王?走,走哪里?”卫王喝了一口酒水,“长安,甚好!”
……
这几日弹劾卫王的奏疏堆满了宫中,皇帝令人去呵斥卫王。
“二郎怎地这般冲动!”淑妃很是焦虑。
于男说道:“娘娘忘了大王历来皆是如此。”
淑妃叹道:“可这是什么时候了,陛下说了要立太子,这便是把二郎架在火堆上炙烤,他在这个时候大打出手,不是递把柄给别人吗?咦!”
淑妃突然面色微冷,“去个人,就说我想二郎了。”
……
“那个逆子!”
皇帝冷冷的道。
韩石头听到了些熟悉的气息。
当年皇帝准备弄死太子之前,便是这个气息。
铁匠铺中,卫王刚拒绝了一单生意。
“这是不做了?”客人问道。
“这是累了,想歇歇。”卫王把一把锄头递给客人,说道:“这便是最后一桩生意。”
客人指指已经成型的横刀,“那这个呢?”
“我自用。”
横刀宽大,看着令人生畏。
客人突然就笑了,“你这是想把这刀搁大门外当招牌呢!”
“嗯!”
卫王澹澹回应。
铛铛铛!
嗤!
水汽冒起。
接着是开刃。
一夜磨刀。
第二日凌晨。
丁长来了。
“大王,都准备好了。”
“知道了。”
卫王把巨刀插入特制的刀鞘中,单手拿着,说道:“该走的,都走。”
“是!”
卫王看着他,“你也是。”
丁长笑道:“大王去哪,老夫便去哪!”
“九幽地底呢?”卫王抬头看着他。
丁长说道: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