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古人仓皇而逃。
舍古将领在黑暗中不断高呼,召集麾下。
可来的人却不多。
按理,三万骑兵至少逃出来了两万四,可一个时辰后,聚拢的人马不过一万不到。
将领们心中戚戚然,等发现不断有人悄然离开大队时,他们不禁勃然大怒,抓到一个想逃跑的军士喝问。
“小人想回家!”
这是个北辽降卒。
“狗东西,该死!”将领拔刀。
黑暗中,不断有人聚拢,也不断有人离开。
前方,突然火光大作。
“杀!”
舍古人不禁绝望,“杨狗竟然在这里布下了埋伏!”
从被夜袭开始,杨玄的一系列应对快若闪电,而且高瞻远瞩。特别是他竟然令人从左右包抄夜袭的舍古人,这一招连作为敌人的舍古将领们都暗自佩服。
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在舍古人撤离的归途上也布下了人马。
一时间,杨玄在舍古人的脑海中的形象格外高大。
那种对手强大到不可匹敌的绝望感让他们崩溃了。
“一颗!”
“两颗!”
一倜熟悉的身影在前方兴高采烈的收割着人头。
“是王老二!”
哪怕王老二麾下人马不多,可此刻舍古人人心惶惶,无心恋战,被他一波流卷走了千余人后,剩下的消失在夜色中。
大营中,死伤结果出来了。
“我军战殁三千六百三十余。”
这个损失不小。
杨玄阴着脸,“舍古人呢?”
他决定回头就亲自调教一番暗哨。
“舍古人遗尸五千余。”
“回头总结。”杨玄深吸一口气,准备去慰问全军。
“国公,二哥回来了。”
王老二带着一熘人头回来了,兴高采烈的说着自己如何发现不对,如何赶着回来报信,结果在半道遇到了敌军溃兵,收获了许多人头。
天明,游骑出巡,发现了更多舍古人的尸骸,顺带俘获了不少孤魂野鬼般在荒野上浪荡的溃兵。
杨玄正在吃早饭,赫连燕来禀告。
“不少溃兵都是故意离开大队,他们不想为舍古人效命。”赫连燕觉得这是个重大消息。
杨玄咬了一囗饼子,说道:“他们如何想的?”
临罗撤军时,百姓宁可舍弃家园,也要跟着守军一起撤离,震动了那些北辽降卒。“赫连燕说道:”“人心向背,由此可见一斑。”
“而且,凌渡的身份不简单。”赫连燕接过姜鹤儿递来的一碗汤,“他是阿息保最为倚重的大将,二人之间的关系……”
赫连燕看看周围,指着一边吃饭,一边眉飞色舞和屠裳说着自己战果的王老二说道:“大概就雷同于国公和老二之间的关系。”
杨玄乐了,“这么说,阿息保要心疼了?”
“没错。”
姜鹤儿坐在杨玄斜对面,抬头甜笑,“国公,阿息保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只是心痛,是要肉疼了。”
老贼凑过来,“国公,可主动权依旧在阿息保的手中。他想进就进,想退就退。”
而北疆军却有些麻烦,长安大军一旦逼近,杨玄必须退兵。
杨玄说道:“主动权一直在我的手中!”
凌统领再度回来接应,把剩下的兄弟救出一部分,撤离时被敌军大将拦截“……,已经……去了。”
溃兵将领跪下地上,低下头。
等着大王的爆发。
阿息保走到了大堂门外。
神色平静,“凌渡从小就跟着我,小时候,我和人打架,遇到厉害的对手,他总是挡在我的身前,哪怕被打的鼻青脸肿也不退缩。”
大些后,我们一起进山狩猎,他总是站在我的身侧。
“那一次,我被两个亲兄弟设下圈套伏击,眼看着就要被吃大亏,是凌渡赶到,我们出手毒打了他们一顿。事后,也是凌渡代替我承受了责罚。哪怕被打的半死,他依旧对我笑,说,阿息保,你要好好的啊!”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两行泪在他的脸上纵横流淌。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阿息保的心痛。
但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德济说道:“大王,此战我军损失不小,是继续固守,还是·”
夜袭功败垂成,溃兵陆续归来,也就是一万出头。
三万精锐,损失大半。
剩下的舍古大军不过八万。
“北疆军需要分兵戍守各处,特别是宁兴,杨玄麾下最多六七万人马。”阿息保说道。
将领们精神一振。
一种优势在我的感觉油然而生。
随口就鼓舞了士气的阿息保屈指弹去眼角的泪水,回身说道:“我们需要的是等”
从这一刻起,他决定抛弃所有的手段,一心等待长安给杨玄的压力。
他从勐虎变成了毒蛇,等在道边,就等着杨玄承受不住长安大军逼近北疆的压力,主动撤军时,再给杨玄重重一击。,
德济欣慰的道:“大王越发的成熟了。”
另一个世界说唯有社会毒打方能让一个人走向成熟。
从出山以来,战无不胜的阿息保,在挨了一顿毒打后,发生了令德济欢喜的变化。
他甚至生出一个念头。
这样挫折,是否能再多一些呢?
舍古人收缩了,他们的斥候越发密集,但却不见大队人马。
林殊率领的五千骑也回归了临罗城,整条对峙线上,除去王老二每日出门挣钱之外,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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