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裳率军就在大军周围游弋监控。当夜,一支骑兵突袭了居裳的大营。
幸而外围暗哨及时示警,五千骑及时撤出了大营。南周军一把火烧掉了对手的大营,随即回去。
这次突袭的目的不在于击败居裳·····
第二日下午,丢掉帐篷和辎重的屠裳就不得不率军回归。「韩壁此举倒是有趣。」
秦王并未怪责屠裳,面对这等强大的对手,屠裳能带着五千骑安全回归,就算是了得了。随后,韩壁的大军渐渐向金州靠拢。
「轰隆!」
在投石机的轰击之下松城的城头垮塌了一段。随即,敢死营蜂拥而上。
「降了!」
守将弃刀跪地但依旧被杀红眼的敢死营军士一刀斩杀。「殿下有令,不得杀俘!」
秦王的军令及时赶到,止住了一场失控的杀戮。但秦王还是发现了些苗头。
「从起兵讨逆以来,敢死营每战必然在前,死伤惨重。每日都直面死亡的威胁,不是谁都能做到的。」秦王说道:「让敢死营歇息。」
如此,金州便由纯正的北疆军来攻打。「可有信心?」秦王问道。
裴俭说道:「殿下放心!」「那,孤就拭目以待了。」
和朝中的臣子拉帮结派一样,军中也分为几股势力。
比如说纯正的北疆军就和敢死营那些北辽人尿不到一个壶里。
命令下达,赵永对麾下说道:「此战定然要让殿下看到我北疆军并非只有敢死营悍不畏死。」
「韩相,松城失陷。」
这个消息并未出乎韩壁的预料。
「松城守不住。」韩壁说道:「要紧的是金州。常兴大气,想来能与黄彰联手御敌,老夫此刻最担心的是······」
韩壁看着汴京方向。
他离开汴京后,朝堂上变成了保守派的天下。彭靖等人可会借此清算新政残余?应该不会吧!
韩壁安慰着自己,毕竟这是国战,再蠢的人也该收敛些。
·.···
「这十余人明日就弹劾!」
值房里,彭靖指着案几上的名册说道。
方崇坐在边上,冷笑道:「孙石隐退后,我等本想把新政尽数连根拔起,可韩壁却会撒泼,以至于还残留几等害民之策。此次,定然要斩草除根!」
第二日上午,有御史当朝弹劾十余官员······年胥静静的看着彭靖二人
。
二人垂眸看着手中的笏板。君臣之间。
默然!
所有人都静静的等待着皇帝的抉择。
是选择依靠保守派,把新政彻底连根拔起,还是选择站在韩壁这边。这是个问题。
能决定南周后续走势的大问题。年胥的眸色复杂到了极致,开口。「一切,等大战后再说!」
压下!这是帝王的智慧。
他若是选择反对,在少了韩壁的情况下,臣子的力量第一次能彻底压制帝王。所以,他选择了拖延。
随后各自散去。
回到值房后,方崇一脚踹开地上的席子,说道:「陛下这是何意?后悔了?可当初我等驱逐孙石时他可是默许了。此刻却又装作不舍的模样,这要给谁看?」
「好了!」
彭靖蹙眉道:「那是陛下!」
「可若是任由新政余党在朝中,这天下何时才能太平?」方崇坐下,一拍案几,「老夫看,陛下这是想牵制咱们。」
「帝王心术罢了。」彭靖说道:「大唐那边,李泌玩这个得心应手。陛下,还嫩了些!」
「韩壁出外,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方崇身体前驱,「老彭,一旦等韩壁归来,再想动手就晚了!」
「不晚!」
彭靖看看几个小吏,随即他们告退。
等小吏们走后,彭靖才说道:「你觉着韩壁可是秦王的对手?」方崇很认真的想了想,「老夫觉着,难。」
「那么,此战最多的一种可能便是韩壁不敌秦王,引军过颖水,以颖水为防线御敌。这,可是形同于战败。」
「老彭你的意思······到时候再弹劾这条老狗,顺势把他的党羽尽数卷进来。嘶!」方崇倒吸一口凉气,「如此,不但能把新政余党一网打尽,还能把与韩壁交好的官员们尽数扫进来。如此,朝堂之上,谁还能与咱们争锋?老彭,好手段!」
「一切,只是为了大周!」彭靖正色道。
「是啊!」方崇微笑道:「新政把天下弄的乱糟糟的,若非我辈君子出马,大周早已崩乱了。」彭靖淡淡的道:「这一切,只是为了···.··」
「众正盈朝!」「对,众正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