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慕,常说不得一见,引以为憾事。我辈忠心耿耿,不该急陛下之所急吗?」
这特娘的……秦王当年不是出使过大周吗?
还在宫中赴过宴。
众人一怔,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方相的意思,把陛下送出城去,让他与秦王诗词唱和……」
「对!不过不全对!」彭靖眸色森然,「不只是他!」
「岂可令人骨肉分离?一家子都去!」方崇淡淡的道。
「谁?」
外面突然传来厉喝。
彭靖挑眉「拿下!」
外面传来了衣袂摆动的声音,接着有利刃破空声。
「围住他!」
「人不见了。」
「是情人司的密谍,擅长藏匿踪迹,围住,把他找出来。」
方崇在值房内叹道:「这是何苦?」
彭靖说道:「等!」
五个字,在场的人却听出了刀光剑影。
方崇想马上动手,彭靖却有些忌惮,想等密谍被抓。
如此,还能***。
外面,数十人正在院子周围搜索。
「把这间值房打开!」
「呼!」
值房的门被一脚踹开,有人尖叫道:「他在这里。」
值房内人影闪烁。
轰!
屋顶突然
被撞开了一个洞,一个身影冲天而起。
「抓住他!」
有人喊道。
一个将领冷冷的道:「放箭!」
数十弓箭手松手。
一波箭雨覆盖了半空中的密谍。
将领不等密谍落地,进去禀告。
「二位相公,此人死了。」
「孙禀,干得好!」
彭靖笑道。
这个孙禀是他的人,执掌一军。
方崇说道:「就怕陛下警觉。」
方才的动静瞒不过外面。
「他派密谍来,便是在猜忌。我等动手,这是本能。再说了,这也不是我等第一次杀密谍吧?」彭靖冷笑,「无需担心。」
以往情人司的密谍也曾窥探彭靖等人的动向,一次截杀逃脱,一次密谍被斩杀,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是君臣之间的暗斗,只要不撕破脸,那么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
「你还忌惮什么?」方崇有些急不可耐了。
「军队!」彭靖说道:「此刻城中军队不少在陛下手中。若是咱们动手,他们
突然暴起……」
「老夫去!」方崇起身,「上次老夫率军北征,失败后,老夫护住了十余将领。此刻,该是他们回报老夫的时候了。」
「你!」彭靖愕然,「难怪老夫说你上次改了性子。」
「老夫没改性子!」方崇冷冷的道:「贼配军依旧是贼配军!」
「陛下,密谍大概是折损了。」
年儒来请罪。
「罢了!」
年胥说道:「军中如何?」
「咱们的人在军中……不多。」
不是不多,而是极少。
「彭靖等人怕是会拉拢他们。你去看看。」
「是!」
城外,秦王吃完饭后,带着儿子来遛食。
城头,方崇来了。
他叫来十余将领,说道:「此战后,你等可为大将!」
他指指宫中方向,「大周对武人的压制,始于年氏。」
那些将领默然。
方崇说道:「谁愿意跟随老夫保护汴京?举手!」
一个将领举手。
第二个。
第三个……
「年儒来了。」
年儒上了城头,见到方崇和十余将领正在密议,其中几个将领举手,就冷笑道:「这是要作甚?谋反吗?」
他是皇族,天然就高人一等。而年氏执掌南周数百年,根深蒂固,故而习惯
性的以势压人。
天助我也!方崇心中狂喜,退后一步,厉喝道:「不想被清洗的,还不动手?」这十余将领面色大变。
被年儒抓到了现场,事后最少是流放,危急时刻,弄不好会被斩杀祭旗。顿时,这些将领和心腹们的眼中杀机毕露。
年儒心中一震,这才发现自己犯下大错。
「不……」
「放箭!」
城下,秦王父子看着城头刀光剑影,箭雨倾盆……
阿梁好奇问道:「阿耶,他们这是在作甚?」
「大概是……撕破脸了吧!」
「那是年儒!」身后,传来了姜鹤儿的声音,「传闻,此人面如死人。」
秦王看了看,被围杀的那人果然是如此。
年儒身中多箭,依旧一人一刀所向无敌。
眼看着就要被他冲出去,有人喊道:「闪开!」
众人闪开
,回头一看。
两张床弩被十余好手抬了过来。
「放箭!」
两支弩枪飞射出去,带着年儒越过城头,重重的落在城下。秦王看着在弩枪上挣扎的年儒,说道:
「还不等孤动手,这南周数百年国祚,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