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需要休息,火枪却不需要休息,只要质量检修保养跟上了,完全可以两批士兵轮换着使用同一批枪炮作战。
这会涉及到一两万人的火器换装,磨合适应,半个月绝对不算久。
而从七八月以来,武昌府后方的炼铁工场,军工作坊,显然又忙碌生产研发了四个月了,这段时间里,肯定又有不少新式火器、补给物资、新式弹药军械被打造出来,说不定还会有一些科技进步,沉树人也都需要抽时间一一检阅,调整部署。
……
所以,回到武昌府后的第二天,沉树人都没留恋陈圆圆李香君董小宛的温柔乡,就拖着疲惫酸软的双腿,来到了大冶县。
当然,来大冶县的路,本就是从江夏县沿着长江顺流而下六十里就到了,所以跟送潞王、福王一行经九江安庆至合肥是顺路的。
沉树人是送了潞王府诸人六十里,当天一起吃过午饭,才在大冶分道扬镳,登陆视察。
武昌知府、沉树人的同年好友方以智,当然也随行了。
方以智也算这个时代难得的理工科人才,跟宋应星一个偏理论,一个偏工程,这一年多来,也算是合作得相得益彰。所以沉树人每次来考察冶金和军工技术进展、工程突破,他都乐于一起切磋。
一路在船上,沉树人就见缝插针,问起这几个月的军备、工业和民政,方以智也是有问必答。
考虑到武器军备的事情,船到大冶后,可以边看边聊。所以在船上这段时间,沉树人就优先了解军粮之类的筹备。
“我在河南这些日子,秋粮征税筹备之类做得如何?湖南那边,张献忠部溃走后,夺回的被屠戮无辜百姓被抢走的粮食,统计出来了么?
能不能支持七万人下个月立刻入川作战所需?会不会要加派征粮苦了百姓?我记得土豆可以入冬前种一季,明年夏收前收获吧,到时候再种玉米。秋耕冬种可不能耽误。
这次开封被解围,张名振估计又会陆陆续续救回来十几万河南精壮百姓,也都要安置,来得及的话让他们尽快安排种土豆,冬天别闲着,这样才好尽快自食其力,这年头哪儿粮食都不多。”
方以智一听就头大了:“可别再给这些河南陕西人找差事安排屯田了,留在河南安置不好么。一方水土一方人,让南方人来管,可管不好呐。
前阵子你被围在陈县,这边就出了事儿,长沙府好几千被派去屯垦官田的降卒,又闹起来,抗税抗租,不肯听从官府管理兴修配套水利。
尤其是听说张献忠在四川好像又起来了,有些死硬的还试图杀了屯垦监督官吏,流窜去投奔张献忠呢。我动用了驻扎在岳阳的武昌兵,才压下去。当时前线紧急,我也不是故意不上报。”
沉树人听了,不由警觉:“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定的租子太高了不成?投降的士卒让他们种个地,还能如此桀骜不驯?是从贼年头久了,不肯种地么?”
方以智叹了口气:“哪有那么简单,有些事情深入做了才知道,南北管理屯垦的差异太大了。早几年,我读到孙传庭哀叹陕西屯垦的笔记时,我还不信,现在自己经历了,那是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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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换地图对付张献忠了,有点卡,需要时间捋一捋策略部署。
今天就比平时少几百字湖弄一下了。
我觉得我写这种情节真累,别人写书不用想计策,我为什么总是要想那么多计策谋略呢,总像是亲自复盘打一遍仗似的,
那种直接抄现成计谋不改动历史大势的书,写起来真是轻松啊,我也想那样,可惜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