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我,而去外面买人。一来,仓促下也买不到合心意的人,二来,假若被那别有用心的人趁机混进来,那岂不是引狼入室了?”锦曦扶着饭堂口的门框立着,朝屋里面围着桌子的那一群人清声道。
“可是曦儿,娘不放心啊!”孙氏焦忧道。
“我都不外出,日日在家中呆着,毛十八可没那胆子找到咱这块的!”锦曦道。
“人家如今是被通缉的亡命之徒啊,有啥说不准有啥不敢的?”孙氏更加惊恐道,还是坚持要去外面买护院。
“娘,你要真不放心,那无需买人,实在不行,明日爹去镇上,我让他给阿财阿旺捎个口信,让他们两个过来保护我,不就成了么?”锦曦无奈一笑,道,毛十八身手再好,也抵不过阿财的身手,还有阿旺,心思细密,谨慎有加,有这两人在身边近身保护,再来三个毛十八,锦曦也不惧。
于是,事情暂就这么定了下来,翌日早上,梁愈忠天才刚刚发亮就动身去了镇上,辰时锦曦起床洗漱完毕,正准备用早饭的时候,阿财和阿旺便火速赶来了金鸡山村的锦曦家,负责保护锦曦的安危。
虽然孙氏的本意是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用眼睛盯着锦曦,不想让锦曦离开她的眼皮子底下半步。但是,锦曦不能十二个时辰真在家里后院寸步不出,那会憋死的,况且也不现实。总不能因为毛十八的在逃,就让她闲赋在家哪里都不能去啥也做不了吧?
况且,今日上昼,她是必定要去探望病重的文鼎的。
“曦儿,你在家好生呆着,娘替你去探望文兄弟,娘也好些时日没瞧见他了,还给他纳了两双鞋子,正好一并带去!”孙氏道。
“娘,我晓得你在担心什么,你看,我身边有阿财阿旺呢,再说了,我这是去趟镇上,又不是去县城,青天白日的又是走官道,镇上也都是熟识的人,不碍事!”锦曦劝慰道。
孙氏无奈,只得随了锦曦,并让蔡庆阳赶着马车送他们三人去镇上。
长桥镇,鹊桥巷子。
蔡庆阳把马车稳稳停靠在文鼎住的小院的门口,阿旺上前去叩门,福伯过来开的门,见到门外站着的人是锦曦时,福伯明显吃了一惊,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惊喜,寒暄着忙地将锦曦往院子里请。
“锦曦姑娘,你能来探望真是好啊,我家少爷也不知怎地,昨日晌午后,就一直郁郁寡欢的。老奴给他送药,也不太爱搭理,总是一副走神的模样,实在让人焦心啊!锦曦姑娘,你等会可千万帮着劝两句。”福伯一边将锦曦几人往屋子里领,边压低声跟锦曦道。
锦曦点头,道:“福伯放心,我定然会劝的。不知文大哥染了啥病?卧床多久了?”
福伯迟疑了下,道:“少爷患的是热风病,大夫让卧床调理,快有半月功夫了。”
锦曦蹙眉,热风病是这望海这一带的土话,其实就是现代医学里的风热感冒。只是在古代,医疗条件远不及现代,加之这会子正值春末夏初,早晚有些许凉意,但白日里尤其是正午时分,经常热的汗流浃背。如此冷热交替频繁,这段时日很多人患上热风病。
文鼎卧床半个多月了,看来这病情不轻啊,锦曦暗想,脚下已随着福伯从正屋左侧的抄手游廊来到后面的那一排屋宇前。
文鼎所住的这做小院,一点都不奢华,布置的却跟雅致。前后两排屋子,左右是抄手游廊。抄手游廊外侧,栽种着一排排青竹,阳光从东面照射过来,竹叶上的晨露,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抄手游廊内侧,围着的小小庭院,庭院里栽种着各种时令的花树果树。
福伯住在前面那排屋子里,文鼎住在后面这排,清幽的小院子里,就住着主仆二人。
“锦曦姑娘,我就将您领到这儿了,晌午留下来吃顿便饭,老奴这就去准备。”福伯诚恳邀请道。
锦曦含笑点头,福伯折身返回去了前面,锦曦站在游廊处,凝望着游廊尽头那一排屋子的中间第三间,微微蹙了下眉。转身叮嘱了身后的阿财阿旺一声,阿旺折身去了前面相助福伯做饭,阿财守候在游廊里,锦曦独步上前,朝这文鼎居住的屋子处走去。
锦曦抬手轻叩了两下门,里面传来文鼎熟悉的声音:“进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