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松下撩帘的手,握着鹅蛋般大小的暖玉,温热的感觉如同身置五月的天气,左边坐着竹梅,右边坐着林允,如此从容的从宫门口出去,她还是头一遭。
轩车在行驶了半个钟之后,缓缓的停了一下,随即就听到宫门大开的声音,片刻后,渐渐的听到了人声,林允说:“娘娘,此刻已出得帝宫了。”
闻言,凤宁只是唇角浅浅携笑,眸光温柔的看着手持的暖玉,良久,才薄唇轻启,“东街有间甜糕店,那里的甜糕味道不错,你买些给陛下带回去尝尝。”
“是——。”
竹梅隔着帷帘对赶车之人小声吩咐,厮人应了一声,轩车但缓缓的转了方向,轻颤的窗帷飘动。
凤宁看到竹梅清秀的笑上有些笑意,不禁问着:“竹梅,你在笑什么?”
竹梅神色一惊,立即敛眉请罪,“娘娘恕罪,奴婢失态了。”
没作应答,而是半撩着窗帷,想着她方才的视线看去,原来是一衣着臃肿男子腆着肚子卖艺,做着滑稽的动作,唇角的弧度止不住上扬,未搁下撩帘的手,问着,“竹梅,你猜他像个什么?”
竹梅正为方才失态之事自责,此时倏然一听主子笑语,不禁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应轻轻摇了摇头,言道,“娘娘恕罪,奴婢不知。”
轻嗤一笑,放开了撩帘的手,说是像企鹅她定然不明白,勾起唇角,挑眉想像了一下,说:“像不像个大狗熊?”
狗熊?竹梅神情略滞,随即笑出了声,“真像大狗熊。”
帝王是何等的冷心绝情,别人若不清楚,他林允可是知之甚详,既是于宁妃倾心,那她定然有过人之处,话说得最多的一次,不过是那夜她莫名出现在的祁宇殿外,本以为她只是想以自己的特别来引起陛下的注意,没想到她出口第一句话,却是足以赐死九族,她说,‘他还没死么?’悄然打量她,玉颜上是不屑一顾,且冷漠森冷的神色,那刻开始,他知道,这个宁妃与陛下一样,冷心冷情,帝王拥有至高无尚的权力,然她,却丝毫不感兴趣,淡漠的性子让她随心所欲,更是不将帝王的威仪放在眼里。
曾想到她何德何能配拥有帝王无尽的宠爱与温柔,有何本事能让冷情的帝王内心升起牵绊,现下知道了,就凭她唇畔浅浅的,却能溶化冰雪的笑意,就凭她身体本能溢出的亲和之力,就凭她倾城的玉颜纯洁无染,连看向一个侍婢的笑脸都携着真切与诚恳,这些,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不曾拥有的,更重要的,是她于帝王而言,没有任何目的,就是纯粹的——真心相许。
车室外喧哗声不绝于耳,轩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厮人掀开了帷帘,林允落车,竹梅落车,抬起扶着凤宁落车。
糕屉里的甜糕四溢着酸甜的香气,步履轻移,去到摊位之前,“老板,给我备好五份甜糕。”
那老板一见凤宁,不禁憨厚的笑了起来,“姑娘,你可是有好些日子没来买甜糕了?”
“今儿个不是来了么?麻烦您快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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