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常柜微顿了语声,以为凤宁会有所示下,然却不见小姐有何表态,他只得接着说:“可事隔不下五日,巡城御史领着一个犯人前来,说丹枫絮苑不仅有窝藏之罪,还有包庇之嫌,若想无事,只得再交三千两纹银;十二月初八,城中西街柳掌柜做寿,选定了丹枫絮苑的糕点,可一晚来人,说糕点有问题,险些害了柳掌柜的性命,若不赔就得告官,于是小的陪银一千两。”
柳掌柜?凤宁敛眉,好像有些印象,年掌柜提醒着:“小姐,柳掌柜家也是开酒楼的。”
呵呵,凤宁轻笑,言语道:“你继续。”
“是。”年掌柜接着说:“城中的商会会长陈云龙,请丹枫絮苑入会,交入会银两千两;史部尚书的公子在雅间中与人争执而伤,说我们范围之事,丹枫絮苑负有间接责任,要求赔偿五千两;……。”
听着年掌柜叨唠了约莫一盏茶功夫才说完,凤宁身形未动,只是斜眸看了一眼身侧的竹梅,若有所思的言着:“你可都听清了?”
竹梅垂着礼道:“奴婢听清了。”
“下去罢。”
“是——。”
年掌柜莫名的看着竹梅走了出去,此时的他不清楚小姐简单的一句话意味着什么,只是第二日下午,暝灵城的大街小巷都传着一件事情,就是自己今日所言之事中所牵涩的人物,都被一一处死,抄家,至此,他才真正意识到,丹枫絮苑的主子,不止想像之中的那么可怕……。
冬季迷蔓的雾气,在夜幕刚完全覆涎世界开始,整个帝宫,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缥缈若仙境。
轩车赶进帝宫,凤宁并未直接回芸然宫,而是落车后,让竹梅先行回去,自己则去了帝王的御书房,可不料此时的紫御麒并未在御书房,而是前半盏茶功夫回了祁宇殿。
辗转上了去祁宇殿的曲廊,途径之处,宫婢纷纷行礼请安于一侧,匆忙走过,反正她们也未必会将自己放在心上。
踏下台阶,无意中,却看到几抹鬼祟之人的身影附在转角的墙侧,轻雾为他们做了最好的保障,夜幕也为他们的行径做着隐藏,微顿足,看向祁宇殿中泛着稀白的光,那是暖珠的光芒溢散所致。
紫御麒看着御案上的一张地图,狭长的苍眸深遂迷人,慑人心魄的姿色透着阴冷的寒光,一袭银色简袍松散着身,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蓦然气息流动,抬眸时,携笑看着凭空出现的丽影,随即走了过去,却又敛下笑意。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揽过女子单薄的身子,语虽带责备,可眼神更多的却是无尽的爱恋与宠溺。
靠在他的怀里,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起来,好让人舒服的感觉,好让人宁心的感觉,越来越离不开了,这份像罂粟似的依赖,“宁儿可是为陛下充盈国库去了。”
紫御麒闻言,不禁为她略带疲惫之色的揶揄蹙眉,紧了紧臂弯的力道:“累了么?”怀中之人轻轻的颌首,将她的身子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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