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先前付清欢与付昀谈话,她都听了进去。
“听我准备套素一点的衣裳,不要让人瞧着觉得我张扬,”付昀想了想,“别的就不用了。”
“这几天日头毒,小侯爷若是要泛舟多半是要被晒,要不要奴婢给小侯爷准备些防止晒伤的香膏?”
“那是女儿家用的东西,”付昀笑道,“我一个男人家用什么香膏。”
“嗐,那可不一定,”那白梨知道付昀和善,说话便也大着胆子,“那三伏天里的毒太阳晒着可是要伤着脸的,小侯爷生得这么俊俏,晒伤了脸可就不好了。”
“那就带着吧,也不枉你一片苦心。”
“奴婢这就去准备!”白梨笑着退了出去。
付昀犹自微笑了一下。
付清欢回长宁宫的路上不慎被块石子绊了一下,晚晴连忙在旁扶着。
“这肚子大了路都看不清楚。”付清欢把石子踢开,结果发现整个人笨重得连踢块石子都觉得费劲。
“您慢点走,晚晴替您看着路。”晚晴说着就小心翼翼地盯着路面来。
付清欢顿了顿,回头看了看即将消失在视线中的景明宫,“我总觉得心里有东西压着,闷闷的透不过气来,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杞人忧天了。”
“现在什么都好着呢,侯爷也找回来了,皇后就不要多想了,”晚晴笑着宽慰道,“听说怀了孕的女人总是喜欢多想,皇后还是安心养胎吧。”
“但愿是我多想。”付清欢低了低头,继续朝前走。
晚些时候封隐回长宁宫,顺口就说起了南疆的事情,朝廷拨下的粮草与战马即将到位,与千兰一役不得不打,付清欢听得直皱眉。
“既然只是起个警醒的作用,那就速战速决吧,虽说补充了军需,但是打仗终究损耗大。”付清欢说起这个就想到江心柔,“你没有就此封个官给江家?这样一来,说不定可以鼓舞更多的商户为国出钱出力。”
“这跟买官有何差别?”封隐摇了摇头,“既然江家是用的女儿的嫁妆的名义,那朕就照单全收,要是他想要向朕讨个官位,那就是他不厚道了。”
付清欢低头沉思半晌,“那就给柔嫔升个位份吧。”
“都说了不必了,”封隐把外衫放到一边,双手撑着膝盖,弯下腰去看坐在床沿的付清欢,“从现在开始,把江心柔这个人从你的心里完完全全的剔除出去。”
付清欢抬头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俯首的封隐吻了个正着。
每次她想要跟他好好说,封隐就用这样的方式截断她的话,真是令她又爱又恼。
“我没吃味,”付清欢被吻得透不过气来,忍不住向后退了一些,轻轻推了推封隐,“我只是觉得你终归要做点什么,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周允肯定是知情的,他必定会把这件事当做和其他人聊天的谈资。”
封隐长眸一窄,湛蓝的瞳仁里却只有付清欢脸红的模样,“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