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也是应该的。”
“那你肯不肯继续帮我呢?”我抬头看他,“如果我们成功,我能把我的东西都争回来,或许就真的能够感谢你了。”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感谢吗?”他问。
我别开头,“以后再说吧。”
他安静了一会儿,最后说:“我帮你。”
***
送走祝易山,三姐才端着碗走过来:“当归水熬好了,太太喝一点吧。”
我捂着肚子摇头:“宋医生说,要在来之前喝,现在不能喝了,谢谢你三姐。”
三姐非常不忍心,“先生一直对太太很好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再次摇头,起身上楼去,马上就要转弯时突然想起来,回头对三姐说:“以后不要叫太太了,叫小姐也好,叫一一也行,随你便,就是不要再叫太太了,我听着难受。”
三姐答应了一声,叹着气回厨房去了。
那晚宋楚晨这么对我,我当然并不想真的在这时候有他的孩子,于是只能去吃紧急避孕药,这一吃就把大姨妈给招来了,我难受极了,分不清是身上疼还是心里疼,整个人蜷缩在床上,这次再也没有人来给我当活暖炉了,我闭上眼睛想,这辈子如果不是宋楚晨,还有谁能躺在我身边呢?或许也因为不是他,而可以是任何人。
没有区别不是吗?
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到第四天的时候才勉强下床来,说不清楚是身体上的损耗还是心真的累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在本能抵触没有宋楚晨的生活,以往的那么多年,他如此强势的嵌进了我的人生,如今说抠出来就抠出来,也确实需要一段时间调养啊。
得知我和宋楚晨离婚的消息,程家第一时间表示愿意支持我和宋楚晨争夺爷爷留下的遗产。
说是遗产,再说明白点,就是宋氏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这个时候表示支持我,是出于什么目的,可想而知。
在宋楚晨身边这么多年,别的没有学会,倒练就了一双毒眼,谁抛来的是橄榄枝,谁抛来的是罂粟花,一眼就能看出来。
哪怕我和宋楚晨闹到今时今日的地步,我也不会真的联手他的仇人往他后背插上一刀。礼尚往来——怎么那刀也得往他心口上戳才够本。
程太太俞幼薇在得知我拒绝了她先生的帮助之后,亲自致电表达了她的遗憾,我也真诚地感谢了她。
但也只能这样了,有些人从一开始就不在一条路上,与其走在一起相互碰撞摩擦,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各走各路,也省去许多麻烦。
和程家比起来,祝易山的帮忙对我而言重要得多,他办起事来不比宋楚晨效率差,很快律师就带着所有相关资料来找我了,现在我才认识到,术业有专攻是件多么重要的事,和宋楚晨打一场硬仗,哪怕是龙叔那只老狐狸也要借着他太太从我这里下手,何况是我这个半吊子。
祝易山也很头痛:“我连祝家的生意都从不过问,你们宋家的事我就更不清楚了,你自己想好怎么打这场仗,我只能做到无条件配合。”
律师给我看股份转让协议的范本,可我根本看不懂,粗略扫了一眼,注意到最后写着:本协议正本一式四份,立约人各执一份,公司存档一份,报工商机关备案登记一份。
宋楚晨当初办理转让手续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我手里也没有应该给我的那一份协议,照理说他不应该留这么大一个把柄给我才对,我皱眉回想,是不是漏掉了什么细节。
可是既然当初都漏掉了,现在回想就更没有什么头绪。
祝易山开口打断我的沉思:“你爷爷和你小奶奶,是合法夫妻吗?”
我迅速抬头看他:“你的意思是……”
“有没有可能,让她出面?”
律师很快告诉我:“《继承法》第二十六条规定:夫妻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共同所有的财产,除有约定的以外,如果分割遗产,应当先将共同所有的财产的一半分出为配偶所有,其余的为被继承人的遗产。也就是说,如果宋太太出面,到时候打官司,至少宋楚晨在结案前不能拥有或转让这些股份。”
我想了想:“你们想到的,宋楚晨肯定也想得到,不过我们可以先去找找小奶奶,看看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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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晨当然会去查,可铱铱既然敢这么说就肯定有所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