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婆母脸色一横,“是那里来的疯婆子,里正在哪里,给我把这个疯婆子赶走。”
这时,唰唰唰,从人群里面钻出几个穿着青色短袄的中年人,手撸袖子,就要拿办秀秀的架势。
秀秀顿时怒了,以前听说严家是镇上的一个大家族,现在一看,这阵势果真不一般。秀秀想到自己在黄家的几年,做牛做马,最后竟然被公婆逼迫死,而现在……刚才她看到小姑身上血迹斑斑的,应该是受过“家法”……
秀秀眼睛赤红,朝那几个迫近自己的人喝道:“你们再敢上前一步试试?”
几人见秀秀脸上显出死灰的颜色,无形中一股杀气弥漫,不由得愣住。小姑婆母还待说什么,秀秀瞪过去,冷声喝问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将小姑弄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你们不要脸面,我们还要。赶快将我爹和三弟放了,否则别怪我王秀秀不客气!”
周围人一听,原来这个看起来像“大婶”的女人原来是那个“弃妇”,顿时议论纷纷。这两边坐着的人不过都是来给严家压阵的,真正说话的还是上位的严家公婆以及严宽。
严宽父亲,严历山对旁边那个“德高望重”的老者耳语几句,片刻,那老者眼睛鼓起来,几根花白的山羊须乱颤,哆嗦着,拿着乌木拐杖指着秀秀说道:“大大逆不道,一个晚辈,还是一个犯了七出的弃妇,竟然敢在这里嚣张,当真是看我们严家无人了?”
秀秀呸了一声,“你是什么人我管不着,但是我是不是大逆不道也不是你一个是非不明为老不尊的人可以评判的。我再说一次,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现在,立刻,马上将我的爹和三弟放了,赔礼道歉,以后有话好说,否则……”
“秀——”“姐——”
秀秀朝声音来源方向看去,王德深和小宝都已经认出秀秀了,王德深喊道:“秀,你……”他想说让她走,但是这可能么?那样的话反而会让严家将他们分而击破,于是说道:“秀,那忘恩负义的东西要休了你小姑,你小姑不答应,便找借口找茬,责打辱骂你小姑,他们还用家法……现在还要当众休了你小姑……”
王德深断断续续说着,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秀秀心酸不已。爹说的情况和她猜想的差不多,果真是这严宽搞的鬼……她向这个罪魁祸首的男人看去,三十出头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穿着淡蓝色细棉长褂子,里面是斜荆长袄,细皮嫩肉的,可见是小姑将他养的太好了。
周围人声嘈杂,秀秀感觉非常的烦躁,她的精神力已经联系到了院子里面的所有植物,她想将这整个院子都掀翻……这样一来的话,那么小姑和严宽的关系怎么了结?自己神通泄露了怎么办?以后严家找茬自己一个人无所谓,那么家人呢?她紧紧拽着拳头,她强压着内心的冲动。
她看向严宽,声音冷冷,“你们说这件事情怎么解决?”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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