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多问,而是给他把起风来。
此时的李莲英,全神贯注于二人的争吵内容之上。
“……李鸿章!早就知你和那林某沆瀣一气,如此不辨是非善恶、几次三番为其百般开脱,我丁某真是耻于和汝等小人同朝为官!”
“丁抚台言重,在下万不敢当,”李鸿章面对丁宝桢的怒火似乎并不生气,而是打起了他惯常的“痞子腔”:“李某不过就事论事,开脱一词,还请丁抚台收回为好,免得让旁人看低丁抚台的修为。”李鸿章接着说道:“如今要求林义哲守制的那些个无知竖儒皆是年少新进之辈,夸言卖直,颠倒黑白以为晋身之资。难道你丁抚台竟也不辨实情,人云亦云,自甘与这群人为伍?真叫李某看轻了你!”
“此乃士林公论,怎成颠倒黑白?你休得胡言!”
“朝廷礼制,哪有为姑母守制这一条?若是姑母亦当守制,那全天下的臣工,便不必办事了!今年逢姑去,明年遭姨亡,守到何日是头?”
“此人既为姑母所抚养成人,姑母便等同于生母,守制乃是份内之事!此人不守制,便是不忠不孝之徒,须当重重治罪!”
“姑母就是姑母,生母就是生母,林义哲生身父母早已不世,可需守制?凡以此做文章参劾林义哲之人,皆是别有用心之辈!若辈以此饶舌,无非是想借机构陷!又逼人休妻,用心何其毒也!”
“李鸿章!你休得胡言!我告诉你!只要我丁某人一息尚存,就要维护纲纪伦常!林义哲非守制休妾,不能谢天下!他一日不守制休妾,我便一日不罢休!”
李莲英听到这里,两眼突然一黑,身子晃了晃,便要栽倒,他双手死死的扶住了墙壁,好容易才没有让自己倒下来。
此时的他,脑中不知怎么,突然浮现出自己因为营造园工不利而被判杖毙的场景来。
“二总管?二总管?”李莲英的耳边传来了小太监焦急的呼唤声。
李莲英使劲的晃着头,好容易才将那血肉飞溅的可怕情景从自己的眼前驱除掉。
“这岂不是要我的命吗……”李莲英喃喃的道。
突然间他感到一阵憋闷,忍不住便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李莲英方才立定身子,正自不住的喘着粗气,不远处传来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李莲英抬头一看,见到丁宝桢正怒气冲冲的从门里出来,快步的向外走去。
丁宝桢突然看到面前出现了三个太监,他并不认得李莲英,而且自命清高的他,骨子里便瞧不起这些他眼中的“阉竖”,在上一次得恭亲王支持杀了安德海之后,便对宦官之流更加厌恶,看到李莲英三人,他甚至没有去细瞅这三个太监的服色(服色代表品级),而是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重重的鄙视的鼻音,然后便拂袖而去。
李莲英想起了丁宝桢刚才说的林义哲一日不守制休妾他便一日不罢休的话来,一时心中怒极。
李莲英的人生要求,其实并不高。
作为一个已经丧失了男人的生育机能的太监,他的愿望,仅仅是好好的活下去。
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能多有点钱,过得富足些。
当然,最好还能活得有点尊严。
他之所以在宫里如此的努力,这一次又削尖了脑袋,承包了慈禧太后最为看重的修园工程,所为者,不外乎如此而已。
但是,刚才过去的这个山东巡抚丁宝桢,因杀了安德海而名满天下的丁大人,明显根本不打算满足他这么个小小的愿望!
自己为了修园用的金丝楠木,可谓心力交瘁,本来已经绝望了…………………………………………………………………………………………………………………………………………………………………………………………………………………………………………………………*¥¥##—*(—……¥#—¥#…………………………………………………………………………………………………………………………………………………………………………………………………………………………………………………………*¥¥##—*(—……¥#—¥#*¥¥##—*(—……¥#—¥#¥¥##—*(—……¥#—¥#*¥¥##—*(—……¥#—¥#
ps:晚上十点,我被堵在路上。只见前面的一辆红色宝马车下来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孩,手提一个大号袋子,里面装的是零食,开始向各个车主兜售。我也饿了,买了一袋薯条,问其原因。答曰:“在车里没事,一个人也吃不了,换点儿拥堵费!”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人家开的是宝马,我开的是宝来了。
求收藏!求推荐!求订阅!求点击!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