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也该差不多到京师了吧。”
“在那对陆双之事上,可莫要寒了二丫的心。我知道你这人不会说话,可架不住别人说。”
“自然,若是你对陆双有些意思,都迎娶进门,也是无碍。”
二丫是从当初张三回西域传信时,因为误会受伤,而结实的一个女子。
虽说不是汉人,但在西域那边,也没有太多民族对立的概念,包括现在大明,也是民族大团结为主。
自驿站传信到那边出发,不似快马加鞭,从西域到南京,跋山涉水,七千多里地,可不是说到就能到的,更何况还是一个来回。
张三闻言连忙道:“臣对陆家陆双,绝无其他之意,只是在见面之时,感觉颇像小妹,所以才会如此。”
“按照时日算,二丫当是能在年关前抵达京师,谢殿下关心。”
朱英闻言,微微点头。
这番话说完后,也差不多到了正题上了,稍稍停歇后,朱英道:“当年去辽东,查探黑土之事,你且还记得吧。”
张三回道:“臣记得。”
朱英道:“如今有关辽东,奴儿干黑土之事,于昨日我已然告诉了爷爷,今日早朝业已宣告群臣,不日将会列出告示,昭告天下。”
“调黑土之事,事关重大,涉大明之国祚。然开荒东北,我现今麾下,无至信之人。”
朱英麾下,确实有很多办事能力强的属下,可那些人的情况,朱英心中是有底的。
虽说施过恩德,甚至不少人都是他所从灾荒之中救下来的,但他们皆是以散养为主,东北黑土事关重大,没可靠的人过去驻守,指不定要贪掉多少。
且离京师遥远,滋生出些什么东西来,完全说不清楚。
张伯年时已高,叶月清更不用多说。
思来想去,好像张三才是这里面最适合的。
至少在忠诚方面,无须有任何的担心,不管有什么情况,都极为方便管理。
张三之如朱英,亦如沐英之如朱元璋。
而朱英现在的想法,就是让张三成为第二个沐家,永镇辽东,教化外民。
张三这人,能够担任朱英贴身护卫这般多年,在个人能力上,也是非常足够的。
锦衣卫的事,并不能代表张三不行,其实在其他地方,可没有锦衣卫这般的,左右之事,全凭心意。
对于张三跟着的那些兄弟,喝酒吃肉,宿醉青楼,朱英也没管过。
终归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压抑了这般多年,都为商会流血流汗过,因为在朱英身边护卫,所以不像别人般,还有什么歇息放松,是以现在娱乐消遣一番,人之常态。
张三听着这话,也立即明白殿下的意思。
不过心里头,却有一丝丝的迟疑。
这份迟疑,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在接下这差事后,再见殿下,将不知何年何月。
五年多的时间,他一直都陪伴在殿下左右,哪怕只是外出,也会迅速回归。
这一去,将不知年岁。
想到这里,张三眼眶通红,跪地磕首道:“张三愿为殿下守土开疆,永镇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