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作物补充粮食之贫瘠。
加上一系列的政策,往后数十年,大明人口将会破万万人之多,达到古今历史的巅峰时期。
这让现在的朱元章,如何不畅快。
便就是想要饮酒三大杯,以舒心中之爽。
“爷爷,虽然如今草原暂且退去了,但是真把草原这么大块地方给浪费,也不是什么好事。”
“在北元北侧,生活着不里牙惕,秃麻、火里等部错杂而居,他们以狩猎为业,兼事游牧,为蒙古森拉诸部。”
“在西侧,有不弱于北元的瓦剌部,占据大片肥美草原,其北更有吉利吉思部。”
“再往西,是正在跟帖木儿开战的金帐汗国,还有毗邻我大明乌斯藏都指挥司的东察合台汗国。”
“北元的虚弱,会让他们忍不住贪婪去争夺北元的地盘,在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培养出大量的草原骑兵,配发火铳,以征草原之地。”
说到这里,朱英放缓了语气:“今年冬季,就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朱元章顿时就明白了大孙的心思:“你是想在今年冬季,对北元地区部落的牧民,施以粮食,助其过冬?”
朱英点头道:“没错,孙儿是有这么一个想法。”
朱元章微微皱眉。
他理解了大孙的意思,这是要对草原上的一些活不下去的中小部落进行一次收购。
这些收购的部落,将会被彻底的纳入到大明的体系中来。
只是这其中也同样存在着很大的风险。
因为距离太过遥远,朝廷对于这般遥远之地,很难有什么直接统治的能力。
历史上臣服中原王朝的草原部落可不在少数,包括是现在,亦是有许多部落听从大明的安排。
但是这些臣服之人,以部落为单位,其首鼠两端,便就是墙头草一般,动辄就叛乱了。
经常跟着草原来侵犯大明,完全就是一幅白眼狼的现象。
明面上听从大明的调令,实际上阳奉阴违,根本没把大明朝廷当回事。
只有在大军北上讨伐的时候,又表现得跟很是听话。
如此反复,平白消耗了大量的精力。
“大孙这般说,必当是有对草原定了计策。”
“说说你的想法吧,咱也看看可有什么不同之处。”朱元章问道。
朱英回道:“孙儿准备在草原一地,成立特别军事基地。”
“草原上不缺肉食,缺蔬菜,茶叶,药材。”
“所有在今年对咱们大明臣服的部落,其族中青壮,必须入咱们建立的这个军事基地进行为其服役。”
“孙儿会按照标准,给这些服役男子的家中,配送粮食,茶叶,药材等物。”
“这些被征召到军事基地的青壮,每日无须其他,便就如同咱们京师这边的卫所一般,整日进行操练便是。”
“正好,如今京师大明军事学院新结业的学子,孙儿打算尽数派遣至于草原之上。”
“对这草原军事基地上的军士,操练其次,教化第一,孙儿募集大量教师,教授其文化,学识,还有忠君报国之思想。”
“如此只需短短几年时间,便可以此为根基,辐射周边,于草原之地,建立我大明之兵。”
在洗脑这块,毫无疑问朱英是极为在行的。
这得益于前世的一些见识,还有今世的实践。
在各方位的理论基础,实际情况上,都已经非常的纯熟,可以说有一整套完整的流程。
其中最大的关键在于,番薯等高产作物,给了此番计策的底气。
在草原上长大的男子,可以在文化上,普遍都是一等一的文盲,而他们的思想,除了一个模湖的长生天祭祀外,便全然是一片空白。
在这一点,其实是非常好操作的。
只需要进行一个青壮跟部落的分离,然后实行闭环式的洗脑培育,就可以得到源源不断的骑兵。
朱元章并没有被这番话所震撼,而是在心中盘算起这个方案的可能性。
按照现如今大孙提出的计划,无疑是极为完善且完美的,但是能否真正的实施落地,也是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
“大孙准备前期筹办多大规模,每年投入多少钱财。”
“草原偏远,控制极难,必当选派足够可靠之人方可。”
朱元章斟酌一番后说道。
朱英点点头:“在教化之上,孙儿便是搬照如今大明军事学院的章程,在投入上,预计前期收各部落五万骑。”
“草原骑兵不同于咱们大明,不必先行全部配甲,只需要简单的制式服饰即可,届时孙儿会让这些制衣厂,按照草原上的风格习俗,制造统一的衣袍。”
“在钱财上,孙儿准备先行投入三千万宝钞同等的物资,让这些投靠咱们大明部落的生活和北元彻底划分开来,此番便可多多吸收其他部落的加入。”
“在人选上,孙儿建议以蓝玉,四皇叔为主。”
“四皇叔长期生活北平,对于草原本就很是习惯,如今蓝玉出发前,孙儿给其暗示过草原凉王的可能,如此自当可形成一个制衡。”
“再加上孙儿这边军事学院过去的学子,则可形成三股势力相互掣肘,即便朝廷无法有效直接控制,也能对其有很大的影响力。”
听着大孙条条是道的安排和分析,朱元章微微向后边椅子靠着,心里头感觉很是舒服,轻松。
想当初,不管是安排什么事情,朱元章都是亲力亲为,他也是第一次当皇帝,自然也没有什么经验,什么事情也都是摸索着来。
每次安排制度类似的琐事时,都会整夜的思考,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对于外人,尤其是那些有才聪明之人,朱元章又打心底里信不过。
像是先前的刘伯温所奉献的制度章程,朱元章都会花费许多心思去琢磨,其中是否会有什么涉及到江南士族的利益瓜葛。
即便是李善长,胡惟庸这些跟着自己一路走来的老兄弟,在很多事情上都会有着自己的立场,而不是站在老朱家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
大孙就不同了。
这些所思虑的问题,基本上都是按照大明的发展,老朱家传承来看待。
这就让朱元章在很多方面特别省心。
所以才会在听大孙讲述的时候,下意识的靠在椅子上,这便是一种极为信任的体现。
“老四他现在不是被敕封了倭国燕城吗,这边大孙又准备如何去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