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赵勉心中暗骂一声。
这么大的人口迁徙,登记造册这等事都是一个问题,还有大量的粮食补给,田产划分,民众安抚,技术教导,全都落在了户部的头上。
赵勉心下犹豫一番后说道:“启禀太孙殿下,不知这征战是准备几时展开。”
“臣心中估算,先前恐有上百万人之多,于关内安置分配,怕是要多多提前准备才是,以免生出不安动荡。”
朱英也知道,这个事情对于户部来说是一个考验,心中沉思一番后说道:“今日早朝过后,赵尚书便可全力去准备此事了。”
“这边的通传,将会以八百里加急送往草原军事基地,至于何时开打,让那边自己做主把握时机吧。”
“在钱粮这边,先准备好百万人半年所需之口粮,户部当从各地进行汇集转运,此乃我大明之重事,不得有丝毫的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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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贪污这块,将会另派监察,若有官员涉及贪污,必将严惩不贷。”
百万人半年的口粮。
这个盘子太大了,如此之多钱财,必然会遭受到很多中层官员的窥伺。
只要有一个人伸手,那就绝对不只有一个人伸手。
到时候雁过拔毛,层层剥削的的情况下,运送的口粮就大打折扣了。
这等事情,哪怕是俸禄再是宽厚,律法再是严明,也都很难避免。
即便是朱英严令,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敢于顶风作桉的自然不在少数。
“丑话我先说在前头,任何胆敢于伸手之人,绝不会仅仅是掉乌纱帽那般简单,小心自己的卿卿性命。”
“此番钱粮转运,所计数和运送,分两批人马。”
“任何数目和统计对不上的,必然是要严查。”
朱英平静的说道。
他很明白,京师这些官员大概率是不敢伸手的,就算是要分些钱财,也是在后头暗中操控运作。
真正会下手的,就是那些中途路过的,甚至是最后在地方上的官员,他们才是大头。
只是朱英早就做好了准备,已然是在安排一批忠诚之士准备进行暗访调查。
赵勉心下戚戚,他当然知道这么办大钱粮调动会有什么结果。
表态什么都可以说是多余的。
只能是下了朝后,三令五申给下属们交代了。
在朱英定下方向之后,便就是涉及到个中的部门进行一些协调安排。
像是这样的情况,自然不可能说都从京师国库里出,各地户部都需要进行一定的调度。
尤其是江南那边,许多粮食就直接上南北大道朝着北方进行运输。
这些都是为了即将被征服的部落民准备的。
.....
这等征战之事,自然不可能说登上京师邸报。
但是许多商人已经有所感觉。
毕竟在很短的时间里,不仅是官方在对粮食进行收购,包括群英商会这边,对于高产作物也开始进行收购。
要知道就如今的市价来说,高产作物因为产量大的关系,除了在最初的时候因为新鲜好奇,大家都去买些尝尝之外,基本上价格一直在比较低的水准。
因为无须精耕细作,所以很多没有开垦过的荒地也能够进行种植。
这就导致扩散的速度非常之快。
要知道在当今的大明,也不是说人人都可以当佃户的,许多百姓不仅没有土地,更是连给地主当长工都排不上。
这个数目,是非常之大的。
所以他们现在都是在大量的种植番薯等高产作物。
只需要向官府进行一个报备,就可以开垦荒地种植,按照四成的赋税比例上缴之后,剩下的六成就是自己的。
朱英其实一直有想法,把番薯的价格提上来。
目前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番薯虽然能够管饱,但是现在的食用方式不多,过量食用番薯容易诱发腹胀等病症。
所以米饭还是要搭配着吃的。
至于马铃薯在种植之后,产量比之番薯下降得很快。
番薯的个头比马铃薯的大多了,所以番薯的种植比之马铃薯要来得更为广泛。
玉米的种植更多是在于北方地区。
南方这边种植不多。
只是这些高产作物虽然解决了很多温饱问题,但目前作为贫民的主要吃食,也就导致很多人看不上,市场价极低。
往往需要三四石番薯才能够换取一石陈米。
朱英这边开始大力对番薯收购,价钱公道,自然会引得番薯等作物的市场价上涨。
这些东西普通百姓看不上,但是于草原牧民来说,可就是美味了。
相比起来,虽然大米也在同时收购,显然没有番薯这般高的程度。
在大米小麦这一块,朱英对于市场价盯得很紧,只要发现有人屯购粮食,就会立马进行调查。
哪怕是现在的和平时期,对于屯粮商人朱英不会有丝毫的放纵。
只要敢碰,那就等着大额罚款,严重者甚至是抄家灭门吧。
京师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刘不易这里。
当朱棣得知这个情况之后,面色多了几分阴沉。
因为在此之前,他对此事可谓是完全不知情。
这摆明着就是蓝玉跟刘不易联合起来与朱英汇报,最后得到父皇同意的。
不过现在的情况对于朱棣来说,反倒是更为有利了一些。
因为在朱英的令旨之中,给了蓝玉和自己很大的自由度。
刘不易这边还是作为基地的操练员,短期内不会介入到战事之中,主要负责后勤粮草的运输补给。
所以朱棣的对手,便就只有蓝玉一个。
在得到消息之后,朱棣回营寨第一个事情,就是召集麾下大将们开会商议。
同时也是把令旨的消息传传达下去。
张玉听完之后,立即问道:“王爷,太孙殿下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距离基地遥远,=可便宜行事,哪怕是俘虏也可暂且不运送回基地。”
朱棣高兴的点点头。
张玉的嗅觉果然敏锐。
因为基地操练的关系,导致麾下的中层军官在对于统帅的个人效忠上很是薄弱。
虽说现在朱棣已经没有了造反的心思,现实情况也没有造反的土壤。
但那个将军不想麾下的士兵,只听从自己的安排了。
这就是对兵权的迷恋了。
朱棣毫无疑问在兵权之上,是极为迷恋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