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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昭哪会不知他们为何而来,正襟危坐,只是摆摆手道:“魏公子的心意本官领了,只是这礼我不能收。”
此话一出那魏兴平显然乱了方寸,连忙作揖:“何大人,此番小子前来只是........只想请大人听我说几句话,并未它意,请大人务必收下........”
何昭不为所动:“魏公子不必紧张,你坐下吧,本官此番肯见你便是愿与你说话,既然愿与你说话那就不用着急,可以慢慢说。”
魏兴平只好悻悻坐下,何昭端起香茶喝了一口:“我知道魏公子和魏小姐不远千里南下,又在京城四处奔波是为令尊大人之事,孝心可嘉,你们能够找到本官府上想必也是知道本官在这个问题上保持中立。”
“何大人英明,一语中的,小子佩服。”魏兴平作揖,言语不畅,动作僵硬,显然有人教他说的。
何昭面无波动,接着说:“可你们知本官中立,却不知本官为何中立。我为官数十年,外人如何评说本官不管,自持问心无愧,故而从不结党,也不妄言。因此本官不通军事,不懂北疆时局,就不会为此事言辩半句,魏大人有理也好,无礼也罢都与本官无干。”
听到这话魏家姐弟都慌了,魏兴平刚想站起来就被魏雨白伸手拦住,她行礼道:“何大人高风亮节,令人佩服,可家父确实冤屈,当时北方辽人兵甲不足万数却是事实,可南下的军队不止辽人,虽然不知来历,可他们比辽人更加凶悍难挡,故而家父才惨败。
可战报到京都之后却变成只有辽人不满万数之众,家父收到圣旨之时就惊诧陛下为何如此震怒,到京都才知晓此事,必是有人从中作梗冤枉家父,请何大人明察啊!”
何昭皱眉:“可信报乃是魏大人亲自拟写。”
魏雨白道:“确实家父亲自拟写,其中已写明辽人前锋不满万,还有其它军队不得而知。”
何昭皱眉,起身来回踱步,踌躇不定,许久后才开口:“你说的本官都听了,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容本官思虑一二,就不多送二位了。”
魏兴平还要说什么,被魏语白拦住,拉他作揖道:“多有打搅何大人,我们二人这就告退。”
说着带仆从退出此地,一堆锦盒却如忘记一般没有带走。
“等一下,这些也带走。”何昭指着一堆锦盒道,魏兴平愤愤不平,还是让人拿走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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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为何拦住我,那老家伙显然是在推脱,说得自己多高清,可遇事却不讲黑白,推三阻四。”才出何府魏兴平就大骂起来,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周围冷得厉害。
魏雨白搓搓手,一边走一边看着漆黑的天空:“京中人不懂寒苦,不见血光,哪会知道什么黑白。何大人算好的,至少不知便不言,想想这几日我们拜会那些,有多少是不知而妄言的。”
“你这么说也是.......”魏兴平悻悻道:“人命在他们嘴里都说得轻巧,可若真到了自己只怕提刀上阵的气力都被吓走了。”
“抱怨也没用,走访数日无一人肯为父亲说话,再这样下去恐怕........”魏雨白皱眉:“明日把马也卖了吧,你我只在京中,奔走习惯了,走点路不算什么,带来的东西快送完了,能凑一点是一点,上下打点不要省,多一分力父亲就多一分生机。”
魏兴平点点头:“一切全凭姐姐做主,我皮糙肉厚,走路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