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总需要幕后之人。
出于各种考虑也好,出于利益权衡也罢。如起芳等人在夏国做的大事,是怎么都不能说的,或许几十年后,夏国不在,他可以命人悄悄写入史书里。
可现实往往比戏剧更加精彩,也更加残酷。西方一些著名的奇幻作家在写到人类种种恶行和罪恶,甚至都无法直接书写,而是幻化为一些非人的怪物,直接写,人们都不信了。
不过再隐秘的事,终究是有人知道的。
皇上,德公还有何昭,以及王府高层的一些人。
皇上为此事高兴不已,已经接连好几次找他进宫去问关于这件事的细碎始末,又慢慢研究感慨,还再三提起等等起芳、方新等人回来,要亲自见见,必会重重赏他们。
德公和何昭,也频繁追问他关于此事的始末,他们似乎也十分好奇,起芳等人到底如何做到的额,为什么能做到,时不时认真讨论,总结其中教训和为此次成功找来各种依据。
但显然,他们的讨论并未深入,或者说不具备科学精神。
.......
“什么叫并未深入?”晚上,吃完饭吹着晚风说话的时候阿娇问。
秋儿靠在他的大腿上,安静听他说话,诗语正在看这两天的账目,阿娇正在一边帮忙,何芊和月儿则玩着他新教的五子棋的游戏。
“主观浮动的总结,而不是客观量化的探索,就叫并未深入。”李星洲道,科学精神中,量化是很重要的。阿娇还是不懂,
诗语白了他一眼:“反正他说的话没哪回是听得懂的。”
李星洲哈哈一笑,没有反驳。
德公和何昭的讨论总是浮与对前人和自己经验的总结,听说夏国人被为利疯狂时,德公感慨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太史公果然是对的,不愧为太史公。
说到善恶,德公觉得此事证明孟子的“人性有恶”是的对,平日夏国人都能安分耕作畜牧经商,所以是善为主,不过因利益引诱,才有恶行。
何昭却不同意,他认为这事恰恰说明韩非子等法家人说得是对的,“人性本恶”,夏国人之所以之前安安分分,不过是受王法和官府束约,稍有利诱,马上就会本性暴露......
午后天气正好,后院小园里,花开正盛,日上三竿,两人你来我往,引经据典,从儒和法,说到佛与道,为此事争辩了半天,说得口干舌燥,谁也没法说服谁,各执一词。
就准备晚上回去好好想想,明天来此再辩。
李星洲在一边看得有趣又想笑。
其实两人的争辩还是一种经验总结式的判断,没有深入,也没有科学精神。
对此李星洲并不奇怪,也没有贬低的意思,至少德公比朝中那些老顽固可开明太多。
景国道教与佛教比较流行,新兴起的儒士理学本身就是一种杂糅儒、道、佛的学说。
可学说本身同样不具备科学精神,因为往深处追究,人们关于人和自然的关系认知,都是遵循董仲舒的“天人感应”说的。
而且李星洲知道如果不干预,还会一直延续,直到千年之后,沉醉在天人感应之中的人们,被西方无情的炮火轰开过门。
所以对于秋儿,诗语她们,李星洲只让他们看荀子,给王府所有的管事和工匠,他都发了一本荀子,让他们有空看看,不管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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