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全不在乎许清泉的官身一般,悍然下手,并且直接压断其双腿,令其跪下。
这般酷烈的手段,令江胜煌看到了楚牧百无禁忌的一面,也看到了玉鼎宗要整肃雍州的决心。
雍州绝不能全面落入州牧府之手,这便是玉鼎宗方面给出的意志。
“他若是敢来,便来吧。”
楚牧笑了笑,而后对着江家众人,以及此刻感到城墙下的天水城大人物们高声道:“我便在那摘星楼等你们。依然亲近本门的,想来杀我的,亦或者心中不忿的,不管是何人,都可来摘星楼与我相谈,与我厮杀,争夺这天水城的大局。”
“你等甚至可以去找雍州其他地区的武者,下悬赏在黄泉楼挂单,亦或者请州牧府的人前来相助,这些都可以。只要能杀死我或者逼退我,这天水城,乃至整个雍州,我玉鼎宗皆会全面退出。但若是不能,三日之后,我会清洗天水城,而后再去其他郡,一城一城的清洗,直到这雍州没人再敢对本门起心思为止。”
朗朗之声,不单响荡于城墙上下,甚至于传遍整座郡城,进入全城人耳中。
说完,楚牧便以真气摄起许清泉,道:“三日之后,便是你的死期。”
一道道霞气突然涌起,带着三人直飞摘星楼,进入楼顶。
在他离开之后,城墙下顿时如同炸开锅了一般喧闹,各种议论声传入耳中,还有人快速离去,向自家势力汇报消息。
太突然,也太霸道了。
谁都不会想到,这位玉鼎宗来的剑子会以“快刀斩乱麻”的方式直接开始宣告要清洗天水城,不管局面,也不论势力纠缠,只看谁为敌人。
谁敢为敌,便是死。
偏偏他先前展露出了看透人心的能力,无论是谁,大概都无法逃过那一双似是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吧。
“天水城,要乱了。”
江胜煌不由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摘星楼会在未来三日内成为搅动天水郡,乃至雍州的核心地,这位楚剑子此次的行事风格也太过霸烈了。”
但不得不承认,此举相当有效。
许清泉被楚牧带走,扬言三日之后便是这位太守大人的死期,州牧府那边定然是要救这位朝廷官员的,也定然是要麾下势力全力出手,务必要让楚牧功败垂成的。
这一下,谁是亲朝廷的,谁是亲道门的,就都炸出来了。
并且,那些意图搅混水的,或者干脆是对楚牧有杀意的,也都会围绕着那座摘星楼出谋划策,意图让楚牧死在此地。
所有的敌意,都会集中在摘星楼。所有的善意,同样也是如此。
只要楚牧能够在各种谋杀、刺杀、强杀中屹立不倒,那就能直接打开雍州局面。
前提是他有足够的实力不死。
“家主,这江道润这么办?”
这时,江家一个高层凑过来问道。
他所说的江道润,自然便是那出卖楚牧情报的江家叛徒了。
说来这江道润也算是一个小天才,三十来岁就进入了万化定基之境,成为了江家高层之一,要是他能在未来继续保持这进步速度,进入蜕凡,那江家的家主未尝不能让他坐一坐。
可惜江胜煌还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抱上了大腿的儿子。
无论江道润未来如何,家主之位是与他无关了。
于是乎,在嫉妒心和野心之下,江道润选择出卖楚牧情报,而后让江家倒向州牧府,既能够在未来成为家主,也能以此为晋身之基,得到雍州牧的重视。
可惜,野心终未成为现实。
“还能怎么办?”江胜煌厌恶地扫了叛徒一眼,“看在同为一族的份上,给他一个干脆吧。记住灭了他的元神,莫要给他活命之机。”
说着,江家家主扫了一众族人一眼,沉声道:“我江家已经是彻底绑在了楚剑子身上,未来盛灭皆系于剑子之身,你们谁敢为了私欲出卖家族,就莫怪老夫不顾情面,让你神形俱灭,甚至于祸及亲人。”
在许清泉被带走之后,唯一还留在城墙上的江家,便已经默认和楚牧绑定了,想跳反都不可能了。
所以江胜煌立马便在还未走的老徐面前这般说道,让家族里的这些人彻底死了跳反的心思。
说完,江胜煌便带着一众族人直接下了城墙,开始安排之后事宜。
天水城若是能顺利洗牌,那么江家也将乘风而起,若是失败,那自然便是万劫不复。所以即便是自知帮不上多少忙,江胜煌也是立即号召全族之人开始行动,能为楚牧增添一丝胜算是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