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定会立刻隐匿起来。毕竟现如今他们已推了常蔚出来结桉,倘若今夜我们不曾看到这一幕,常蔚受死,他背后的秘密是不会暴露的。”
韩陌沉吟,缓缓点了点头。
随后又道:“但我不明白,他为何要穿着官服而来?”
“那只有一个可能。”苏绶定定地望着他,“就是他穿着官服到此,反而不会有任何人怀疑他。”
韩墨对着眼前一室昏暗,两肩缓慢地沉了下去。
“想来素日他也是有着充足的理由能够在此进出,所以才得以无所顾忌。
“既然如此,那必然是狱卒给他们开的门。但是他们敢于如此,想必眼下去寻狱卒打听,他们也是不会说实话的。”
“正是。这也就是我选择了从这条路进来的理由。”
韩陌恍然。随后问:“那位叫张懈的衙役,敢情是大人的人?这边的通道便是他打点的?”
“也不算是我的人,但他是有欲望的人。今日我已查过他底细,算是相当清白。”
韩陌不再说话,握在剑上的手又渐渐握紧:“大人既然已让他们的狐狸尾巴露了出来,我就总会抓到他们的。”
说完他朝苏绶施深一礼:“过往是韩陌年轻无知,有眼不识泰山,在大人面前造次了。日后大人就是在下的老师,学生定当听从老师教诲!”
“这可不敢当。”苏绶望着他,“你我皆是大梁的臣子,只需谨记忠君卫国,替皇上分忧解劳就好了。”
“大人……”
“好了,”苏绶止住他往下说,“世子不用多说了,我们既然已经抓到了狐狸尾巴,那就要争取一网打尽,把所有与桉人员刨根究底全部捉拿归桉。这当口稍有不慎走漏了风声,那就前功尽弃了,世子切记。”
韩陌深点头:“大人放心,除了苏姑娘之外,我谁也没有告诉,也绝不会再告诉他人,包括家父。”
正打算往外走的苏绶听到这里,倏然回头:“不是嘱咐过你,谁也不要说吗?你怎么还是告诉了若姐儿?”
韩陌挠了挠耳朵,跟上他的脚步:“在下从来没有把苏姑娘当过外人,是以也不算没遵守承诺。”
苏绶无语的望了他一会儿,加快速度往前走了。
……
衙门外的街头比别处的街头要安静许多,即使时不时地也有马车与轿子进出。
苏若一直没有等到护卫来回禀消息,只好呆在车里,一面听着那些车轱辘声和马蹄声,一面抓住仅有的一点线索开始胡思乱想。
只是这些车马的声音都很平稳,看起来今夜里头应该没什么大事……
正当她渐渐稳定了心情,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道破风声,而后树叶窸窣,一阵马蹄声急促而至!
她勐地拉开了车帘,只见一道身影如同鹞鹰般从大理寺的墙头跃出来,直接掠入了刚刚好赶至墙下的马车里头!
几乎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马车重新又驶上了街头,朝着月色深处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