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不求饶。
"岩儿,把你妈弄到车上去!"钱岢嫌女儿又回来碍手碍脚。
秦桑岩拉着母亲呢,无奈母亲突然力气大的要命,跟疯了似的,他有几次都差点没抓住,司徒政站在钱岢身后看着这一切,完全没要搭手的意思,秦桑岩暗暗咬牙,对冲进来的米娅说:"过来帮忙。"
米娅忙跑过去,秦滔这时候发话了:"爸,您能不能问个来由再打我,我不是故意打文绢的,我是打不孝子,不信您问问文绢,我有没有想要打她。"
秦夫人哭着喊:"他说的对,爸,老秦没有想打我..."
不想让母亲太难受,秦桑岩无奈之下帮腔:"外公,妈说的没错,爸本来打的不是她,是我,是妈拦着才会不小心被打。"
"好好的,秦滔打你干什么?"钱岢不信。
秦桑岩低下头:"因为娅娅不孕,关于这个原因我已经讲过了,不是她的错,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没的,导致她从此不孕,这件事我负全责。"
秦滔这才开口,自鼻腔里哼着:"我们秦家就指着他继承香火,我这辈子是没指望了,只能靠下一代了,谁知道这不孝子非要娶一个生不了孩子的女人,您说我能答应吗?就算我死了,到了地底下我怎么面对我父母,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钱文绢不能生的确是个大问题,一向趾高气昂的钱岢在这件事上也说不出话来,一个趔趄后退几步坐到沙发里。
秦夫人情绪几乎崩溃,哭得成了一个泪人,大叫着:"不要吵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秦家,是我对不起老秦家,是我让你们家绝了后,我该死!"
不知秦夫人打来的力气,骤然推开秦桑岩,又把米娅一推,冲着客厅内装饰用的石柱子疯牛一般撞了过去。
"妈,不要——"秦桑岩想拦慢了半拍,伸出的手只抓住一股空气。
客厅内顿时鸦雀无声,只见秦夫人"咚"一声,一头撞上柱子,顿时头破血流,无声的倒了下去。
"妈,妈,妈,你醒醒,醒醒,妈..."秦桑岩第一个反应过来,嘶声叫着冲过去,把秦夫人抱起来,怎么喊都不醒,额头上破了一个大洞,正在往外漱漱的冒血。
"妈,妈。"秦桑岩叫的撕心裂肺,用袖子去捂伤口,血越涌越多,他的整条胳膊都给染红了,"快叫救护车!"
米娅哆哆嗦嗦着掏手机,怎么也抓不住,滚到地上她颤抖着蹲下去捡,身体摇晃着站不稳,一只健臂从旁边扶住她,手的主人已经在打急救电话。
"救护车马上就到。"司徒政这话是对众人说的,眼睛却看着米娅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
"文绢,文绢..."钱岢颤颤巍巍的拄拐杖走过去,痛心的喃喃,"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
秦滔最后一个反应过来,爬着奔过去,被钱岢用拐杖打开:"畜生,都是你干的好事,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
场面混乱不堪,米娅整个身体都在抖,尤其是手,抖个不停,这双手曾经扶过秦夫人,也曾经亲手把不孕的病历卡复制了寄快递到秦家,她杀了人,她间接的导致了这场悲剧,她是刽子手。
眼前一会是秦夫人痛哭流涕的脸,一会是满目的血色,是她,是她害了秦夫人,是她的错,是她太自私,太歹毒,为了报复不择手段,最后弄出了人命。
"你怎么样?"耳朵里切进一个沉稳的声音,她的整个世界一片黑色,在摇晃,模糊的几乎看不清,谁,谁在跟她说话。
司徒政本来也想去看看秦夫人,那毕竟是他的亲姨母,但是他瞧着米娅的脸色惨白的跟灰一样,不放心,眼看她昏倒的样子,他赶紧扶住她,询问她怎么样,她眼珠子在转,可愣愣的就是不说话。
"娅娅,你怎么了?别吓我。"他脸上掠过一丝慌乱,忙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拍着她的脸也没反应,一咬牙,掐住她的人中,她身体一震,整个人清醒过来,"秦夫人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救护车刚来。"司徒政望着落地窗外被单架抬上救护车的秦夫人。
秦桑岩一头钻进去,走之前看了屋内他们一眼,米娅打了一个激灵,隔的这么远她分明感觉到他眼中的恨意。
她狠狠咬唇,挣扎着要起身,司徒政按住她:"你去哪儿?"
"我要去看看。"她不跟去的话良心不安,一定要看到秦夫人平安无事才肯放心。
"我开车送你。"
"不,我开车来的。"她站起知,脚却抖的抬不起来。
司徒政不着痕迹的扶住她:"顺便坐我的车吧,外公也要去。"
吸着气,米娅轻轻点头,她这样子实在不宜开车。
急救室外——
所有人整整等了三个多钟头,才等到手术中的指示灯熄灭,秦桑岩第一个冲上去:"医生,我妈怎么样?"
几位专家联手动的手术,其中一个摘下口罩说:"脑部创伤口太大,缝了十针,加上病人年纪已经大了,又有心脏病和高血压,多病齐发,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现在送到重症监护病房,半天只能有一个人进去探望。"
"我去。"钱岢抢在秦桑岩面前,他害怕白发人送黑发人,以后没机会,怎么着也要第一个见见女儿才肯放心。
一行人来到重症监护病房前,钱岢在医护病人的陪同下得以进去,其余的人只能隔着透明玻璃看着躺在里面戴着氧气罩的秦夫人,旁边的心跳仪清晰的反应出心跳的微弱曲线,看得人直揪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