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我死?可我却不想让他死。”
我问:“为什么?”
张子昂说:“我和你说过兵与贼的这个故事?可是却从来没有和你说过为什么我当初是贼他是兵?中间又发生过什么?导致贼成了兵?兵没死又回来报复。”
我说:“你确实是从来都没有说过。”
张子昂说:“此前一直不说?是因为不能说?现在又和你说?是因为可以说了。”
我问:“为什么?”
张子昂说:“没有为什么?因为这就是第二封信的内容?没有信?只有我和你的这些口述。”
听见张子昂这样说?我忽然警觉起来?这是第二封信的内容?樊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暂且不知道?还得先听张子昂说了之后才能有一个结论。
张子昂说:“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都有些忘记了?只记得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不是警员?甚至连和警员这个名字都沾不上边?而我杀了一个人?说实话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把那个人杀死的?我只知道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地板上?地上全部都是血?我身上也全是血?我身上的血既来自于我?也来自于死者?地上的血则是来自于被我杀死的那个人。
“这个死去的人我是认识的?因为他是我合租的室友?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只记得我杀了他?但是却不记得为什么杀了他?好像是因为争吵?又好像是因为别的?但是我能记得的画面就是我拿刀一刀一刀地捅进了他的身体里?有多少刀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很多刀?他流了很多血?当然他也伤到了我?我身上也流血了?这些我都不是很能记得清楚了?我只记得我杀了他。
“对于一个从来都没有杀过人的人来说?这是一种何等的惊慌失措?而且是何等的恐慌?我于是很快就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彻底换掉?洗掉了身上的血迹就逃离了现场?我甚至慌乱得都没有处理任何的现场痕迹?就连自己脱下来的衣服都那样放在现场。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所以我就这样逃走了?带着惊慌与恐惧。
“前来追捕我的人就是孟见成?当然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带了很多人来?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知我的行踪的?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误打误撞进入到那个地方的?总之最后我们是在深山里的疗养院里遇见的?当时我就在里面避难?那里完全是荒废的?一个人都没有?忽然之间?孟见成就带人找到了这里?而且找到了我。
“他带了枪?很轻易地就逮捕了我?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力量?于是很容易地被逮捕?然后就被他们拷着离开这里?但是在离开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了一声枪响?从后面的楼层里传来?这一声枪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且没有打在任何人身上?而是在我身上。我记得从听见枪响到我回头去看?再到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再到失去意识?只有短短的十来秒的功夫?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当我醒来之后?我的身份就变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很害怕?而且也很奇怪?直到我看见樊队出现在我的病床前?他告诉我现在我是他手下的探员?听见这一个说辞的时候我只觉得很不可思议?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樊队很肯定地告诉我?我就是他手下的探员。我知道自己身上背着命案?樊队告诉我我没有杀人?也没有任何罪行?因为我所担心的那一桩杀人案?人是孟见成杀的?他是嫌犯?我才是探员。
“当时樊队和我这样说?我就任其发展了?后来樊队告诉我?他们在废弃的疗养院找到了我?至于孟见成一行人?他们已经都中了枪?而且都已经死了?只有我被抢救存活了下来?但我并没有看见过他们的尸身?不过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