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似乎也在惊奇他毫无经验的吻技,在秦简之觉得快窒息的时候,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喃:“你别紧张,用鼻子呼吸。”
我没紧张——秦简之很想这么说,但酸软的双腿让他没什么底气。
雌虫可能会笑话他。
这念头让秦简之有些沮丧,这年头哪个雄虫没有经历过放荡的时候?他平时总在朋友面前装成一副情场老手的样子,要是让人知道他还抱着“结婚才能开车”的老旧观念,估计要被人当奇葩了。
接下来雌虫的动作让他忘记了这一切,火热的吻落在他的唇上,他只能被动地跟随着对方的动作,时不时因为被舔到上颚而发出一阵颤抖。
“你——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阿!
“嘘——”
气音撩拨着秦简之的耳朵,衣服被一件件褪下,秦简之有点恐慌地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雌虫又笑了,秦简之感受到对方忍着笑的颤抖,他一定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了。
与身体孱弱的雄虫不同,即使在一片漆黑中,雌虫也能清楚地看清一切,哪怕是一只小小的飞蛾。
到底谁才是雄虫?
秦简之有种自己要被吃掉了的恐慌感。字面上的意思——虫族的祖先在还未进化前是某种大型昆虫,有些科学家认为雌虫为了生产会在□□后将雄虫吃掉。
他伸出手,像是抵抗一样地架在了对方的身上。他感受到对方流畅的肌肉下蕴藏着的力量,热度透过皮肤袭来。
妈妈,我对不起你。老秦家唯一的雄虫要就此消失了。他被酒精冲昏的头脑里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眼看着两人就往床边走去,一时承受不了的秦简之有点崩溃地喊:“等等等等!”
他的舌头还有些不利索,差点咬到了。
雌虫停下动作,秦简之喘了口气,尽量清楚地说:“你看凡事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们能不能走个流程?”
“好。”雌虫放开了他,秦简之终于找回了一向的镇定。
“我们先把灯打开,我看不到你。”他理了理条理,总得先认识才行。
“我怕你开了灯更紧张。”
秦简之张了张口,不得不承认雌虫说的是对的。
“好吧,那跳过这一步先,我叫秦简之,今年24,你呢?”
“你可以叫我严景。今年32。”
虫族一般有三百多年的寿命,雄虫因为数量的原因大多二十来岁就结了婚,雌虫要晚点,秦简之算晚了。
“然后呢?”
雌虫低下头,咬了秦简之的耳朵一口。
秦简之冷不丁一个哆嗦,整个人都往下滑。他从小最怕别人在他耳边说悄悄话,痒得很。
他勉强打直腿,压着声音说:“我家是经商的,我大概也会做这个,你呢?”
【可千万别是杀人犯】
“我是个军人。”雌虫的伸到秦简之的腰上画了个圈圈。
秦简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你以前经常……”
“经常什么?”
“经常这样……吗?”
秦简之吞吞吐吐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雌虫是真的笑了出来,他低头含住秦简之的嘴唇,将他亲得晕头转向。
直到对方翻着白眼一副要昏厥的模样,他才放开了他,搂着他的腰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晚安,我的雄主。”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