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的树梢上,伸长胳膊敲了敲窗户。
“……我觉得有必要跟你重复一下校规。”
严景抱着手臂,看到秦简之的姿势,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那么严老师能和我单独地、好好地复习一下校规吗?”
“秦简之,你开始不要脸了。”
秦简之从打开的窗户跳了进来,坐在宽大的书桌上笑道:“过奖过奖,到底还是不如你的。”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亮得逼人,那点幽蓝似乎都明显了一些。
严景微微扭过了头。
实际上他已经发现了,第一次见面时秦简之的表现还能称得上青涩,后来就变得越发奇怪。
或许他的内心本来就藏了一些这样的潜质,被自己引发出来了——不管怎么说,的确是变得越来越流氓了。
“你今天下午没课吗?”
“嗯。”
基本上,只要没有课,秦简之就会溜到这里,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就这么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偶尔累了就会去床上躺一会儿。
有时候带一本书,有时候带一个古早的游戏机——拿在手里玩的那种,更多时候什么也没带,就这么干坐着。
严景依旧是该干嘛干嘛,有次问他:“你是打算做什么呢?”
秦简之秒懂,他犹豫了一会儿说:“在我能宣布消息前,想看着你。”
……这和小狗有什么区别。
严景回过神,扭头去看秦简之。
下午的阳光恰恰好,透过窗棂照在秦简之身上,在他脸上打下浅浅的阴影。
当秦简之放下那一身疏离后,其实是很少年的,严景看着他微微透着粉色的嘴唇想。
他有城府有心机,但却不险恶,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干净的感觉,不像他从前看到的那些人,无论年纪大小,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行尸走肉感。
大概就像春天初发的小白杨,挺直又茂盛。
“后天记得好好表现。”他笑着对秦简之说。
“你等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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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一群眼睛还带着迷惘的学生就被空投到了一个荒岛上。
“你们是一群执行任务回来的士兵,在途中船艘失难流亡岛上,在求生的途中要尽可能多地找到任务物品——这项记入成绩。”
严景掏出一个银白色的盒子:“这就是任务物品的外貌,记住了——出发吧!”
不约而同地,秦简之和李观眠互相对视了一眼,又转过了头。
时间是整整一天一夜,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岛上,若是两人有意,绝对能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