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势力。就算自己这辈子赶不上都不后悔,后面子孙们都能沾光。
没说的。就差歃血盟誓了,进来时候唯唯诺诺,出去时候一个个腰杆笔直,门外地二娘子莫名其妙半天,听了缘由一脸的羡慕。
“你拿的工钱比他们供奉高出去多少,谗什么?”卷了图纸笑吟吟领了二娘子朝织造作坊去,“家里除了管家就数你最横了。”
“小的……”二娘子被我说的不好意思,绞个指头跟后面扭捏,“小的觉得工钱有点多,那啥…您改成和他们供奉拿的一般就成…嘿嘿..”
回身看了这家伙一眼,别看五大三粗的人,脑子还够用。“哦,好。你找夫人去,家里地事她管。”
“那您是同意了?”二娘子有点兴奋,路边抓了个什么草草就塞了嘴里,结结巴巴道谢,并发誓要活到小侯爷子孙满堂那一天再死,要照顾王家万代江山,被我满意的猛踹几脚。
达莱是行家,图纸一过目就知道其中的奥妙,扭身就打算让人去仿制,被我叫住,轻声叮咛“先出一台试验,若好用就直接将机具送到陇右上,长安这边照旧。”
达莱点点头,小声的给我汇报了坑害竞争对手的计划进展,如今内府已经偷偷把失败的模式学了过去,按那边暗探的说法,内府准备在陇右实行这个模式,下场估计不会好。
这是我和达莱之间的秘密,从语气上能看出来达莱很喜欢和我一起干坏事,虽然表情依旧那么忧郁,可精神上充实许多,很有活力地样子。
挺好,兰陵那个女管事又可以吸收点失败地经验了,往后肯定是个千锤百炼的好助手,我在替内府历练人才,兰陵知道了会不会感谢我?或者很感激地殴打我?
暂时不会,兰陵最近因为刘仁轨对李敬玄的举动显的异常开心,一早就派人传我过去商议南巡的事项。按她的计划,这边我把制度制定后就直接提升常贵为少监暂时替我监管农学事务,而刘仁轨会直接处理织造科从农学划分出来的事项,我则会在适当的时候接到朝廷巡查三季稻米的委任,兰陵则会在我离开长安半月后动身巡视内府在岭南的港口投资。
可以说我俩出京都是公务,一个是受命于朝廷,一个是受令于皇家,不但彰显了朝廷对稻米的重视,还显示皇家对航海业寄托的希望,都是大事。没有一点交集的地方,整个计划天衣无缝。
“好是好,可我不在地时候织造科怎么办?如今既然定我是学监,可编制上还没有好的人选。”这是我必须操心的,不能挂了这个空头渡蜜月,回来看了织造学院一团乱麻,好放不好收,哭的时候在后头。
“内府和工部有协议。一家出任一个少监。”兰陵理所当然的将织造学院视为自己的后花园,一点都不顾我这个学监的想法,随心所欲的安插管理人员。
“反对!你俩家一家一个,当我是啥?到时候两家不对付了打起来,我在里面谁都镇不住不行,既然我是学监就得由我来建立学院地领导班子!”感情归感情,乱指派可不行,又不是开斗兽场。
“不!”兰陵朝我斜了眼。“你王家理所当然的占了学监,内府和工部肯定不能再退让。别以为你那些鬼心思我察觉不出来,这边哄我高兴,背地里下刀子。”
“少来,你说出一样让我听。诬蔑!”回了个蔑视的眼神,还撇撇嘴,一脸不屑,“以国、民为本。休想将官僚勾斗的风气带到学院里来,是研究学问的地方,摸摸良心说话!”
“呸!”兰陵啐了口,鄙夷的看看我,还学了男人拱拱手,“原来是王学监啊,听口气还以为是刘学监到了呢。”
“咋?身为一校之长,我就得铁面无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休想!”挽了挽袖子,敢臭我,士可杀不可辱,说我像刘仁轨就是最大的侮辱。
“还真铁面无私,哼哼!”兰陵见我抓点心,伸手撤了点心盘子,朝我手上打了一把,“你好好耍心眼。”说着悠闲的伸了个懒腰。似笑非笑地缓缓道:“多好的管理制度啊,怎么不早早让我知道?藏了捏着的一两年呢。就怕我早早学全早早起了疑心吧?”
“啥,你说的啥意思?我听不懂。”完蛋,辛苦这么长时间让兰陵一下就识破了,白劳,咬死不承认!
“别装,老是这么死不认账可没点男子气概。骗人得看骗的是谁,当我还是当年那个傻寡妇可不对,当我手下地管事还是以前光会在造纸作坊里赔钱的就更不对。”兰陵得意的叹口气,“要搁了别人就肯定相信了。你是谁?你是长安有名的玲珑剔透,使坏都使地一脸委屈,别和大家都欠你王家钱一样的表情。”
“诽谤!不拉你见官不行了!”见官会把官吓死,来气,“今和你拼了,拼了……哎呀,少拧我指头!”
“看,”兰陵笑嘻嘻的一撒手,给我闪个趔趄,“蒙骗人习惯了,容不得别人多长个心思,这一不趁意就打算杀人灭口。我觉得你该是当过响马,干了多久了?”
“小心啊,别让我找了你把柄,打架打不过就饶你一命。”哑巴亏,这下损失大了,为了把增产增效营造的逼真,王家连影子产业的产量都拉出来缴税,可怜啊!
“可怜啊,多缴点赋税就心疼成这样子?”兰陵胜利者的姿态甩了甩手腕,“我这个郎君是心思不朝正道去,本打算让你再得意几天才告诉你,可……”
“可什么?你赔我钱!”看来兰陵知道的时间不短了,想想就没面子,教会徒弟打师傅的事老被我遇见。
“赔,当然赔,”兰陵眉开眼笑,又给点心盘子端过来,“老为这个事生气地话还不给气死?我都习惯了。算了,虽然知道你骗人,还是学了你家的样子在陇右弄了个试点呢。”
“你有病?”很希罕的事,达莱汇报过,我刚吵架时候还没想通。
“一呢,郎君下了这么大功夫,不叫您随心就是妾身的不是了。二呢,这么好的办法,既然是从王家传出来的,内府用了这个制度也觉得非常趁手,那肯定是个既有效又完善的模式,作为新入场的工部一定非常需要一个成熟有效地制度来管理自己地作坊,他们理所当然的会采纳这个方法。而且妾身又不象郎君这么吝啬,工部既然自己提出来,内府里只好让他们参照了,至于好坏嘛,又没人逼迫了工部学,是吧?”
太坏了,比我还坏。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有理。有点替工部惋惜,第一次进入新兴产业就被我这个狠心婆娘领入歧途,往后管理混乱地难以收拾的话,别说给王家和内府构成威胁,连自保都困难。
“出师未捷身先歪啊,离死不远了。”摇头,叹气,朝兰陵一抱拳,“在下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下次要坑内府一定要制定更严谨的办法。”
“恩,可别停,妾身等了候教呢,哈哈…”兰陵踌躇满志的放声大笑,“别以为耍贼心思就能占了便宜去,千年老鬼也有受窘的时候。”
“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