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害,佩服。此时才真正见识了程初的彪悍,一敌五并不是夸口。从头至尾都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强悍的抗击打能力让曹均那一肘变的徒劳无功,而程初诡异的开局给了三人莫名的心理压力。不形成合击之势没人敢冒然出手,只能随了程初地脚步不断调整进攻的方位。
没有停滞,程初脚下不停,错开双臂的空挡仍旧直袭大胡子,这次加了劲力,一声暴喝搂头而下,大胡子不敢硬接,拧腰侧身避开的瞬间蹲身扫腿,而曹均身形以至拳头带了劲风直捣程初后腰。那军校在曹均发动攻势的同时闪身填补了曹均让出地空挡,只等程初躲闪而出时候攻其不备。
没躲,相继‘砰,砰’两声,身形纹丝不动,挨揍的同时撤拳击出,砸在大胡子肩上,又回肘顶入曹均腹部,一前一后两个动作一气呵成,谁都没料到堂堂国公府的小掌门会使出以命博命的打法,大胡子捂了肩膀疾退出去,而曹均已经被顶地捧腹蜷缩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停!”那幸存的军校无助的表情着实可怜,趁程初还没发动进攻赶紧喊住,胜负已分,没有必要再打下去。
“哈哈……”我话音刚落,淫贱的笑容就浮现在程初脸上,马上又换了另一个人,习惯性的朝场外一圈抱拳,健步上去给倒地的几人拉扯起来嘘寒问暖。行家,下手有轻重,拿捏几下就没事,一手搂了大胡子,一手掺了曹均直夸,“都是好身手,若真是博命一战,胜负尚未可知。呈让,呈让了!”
军中汉子直爽,败了就是败了,光程初骇人的抗击打能力就不是常人所能,身手矫健更是人间罕有,一时赢得满场喝彩。没什么不光彩的,程初地勇力名满军中,何况他本人挨了又不止一下,说出去也不丢人。曹均很满意,至少他得点数最高,能因为这一肘交了程初这显贵真是赚大了,一路上对程初武艺赞不绝口,若不是看我面子估计就有当场拜师学艺的行径。
程初心情大好,北门外的‘三芫轩’包下来请所有剑南来的兄弟放开吃喝,刚刚参与比武的人自然围了首席上坐陪,大胡子就坐我下手,几杯高度酒下去就不知道自己姓啥,非得让乐手给伴奏,一连独唱四次大唐版《军港之夜》。惹的天怒人怨,程初听罢大怒,欲杀乐手全家。
“这么说来都是些旗手?”大胡子终于醉酒不省人事,宴席间消停了许多。程初和曹均的交流也变的畅快起来。“倒是听子豪兄此前提过一次。程某不习水战,改日还请曹督卫演练演练,好开开眼界。”
“今日即可!”曹均立刻来了兴致,可扭脸一看歪七趔八地军校不由脸色一暗,无奈道:“改日也罢,有负小公爷雅兴了。”
“不负,不负!”程初高兴地一咧嘴,朝我暗递秋波道:“子豪兄可许小弟一日假期?小弟。嘿嘿……”
曹均有点诧异,乱了编制,一时搞不清楚到底是国公府的大还是侯爵府地大,刚还一人打五个大气不喘,可到了我跟前就变的低声下气,很混乱的关系啊。
“子豪兄是在下授业师兄!”自从有我和崔彰的留言后,程初最恨别人这么看他,常四处用肢体语言解释。怒对曹均道:“不要瞎想,饶你一次!”
摆摆手,反正农学里最近忙的一塌糊涂,没他在跟前捣乱反到能好些。摆了师兄架势道:“看可以,不许指手画脚。一切由曹督卫安排。”
“是!”程初喜得师令,扭身朝曹均肩膀猛一拍,“老曹,明就开始。先看半月!”
半月啊,回来时候朝兰陵庄子上看看,还没回来。母子俩不知道在哪痛快呢,怪想的,朝门房里塞了点见面礼转身打算回去,没想反倒被叫住了。
门房很八卦,给我透露了个关于兰陵公主的消息,具体上他说不清楚。光是很得意的告诉我公主当娘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让我过些日子再来要钱。
“啊!”混乱中,门房咋知道当娘了?这……灭口?
“您还别不信,”门房提了我送地小礼品左看右看,掂量几下很荣幸的样子道:“消息都传开了,公主在淮南收了个义子,听说是淮南犯官之后。”
“犯官?”长出一口气。看这门房顺眼了许多。亲切的套了几锭银稞子塞过去,拉了把椅子坐了对面。好奇问道:“这可得分说分说,快,快。”
门房很满意,客串了次说书先生,阴阳顿挫的将事件添油加醋的叙述一遍,离奇,好口才。话说淮南北部颍州地区有一官员,姓王,名岑,字晨东,自幼家贫,父母均死于战乱。看遍民间疾苦,从小立志报国,学得一身好学问,树得好官风,所任之职均获好口杯,一生刚正,廉洁俸公,实数官员之楷模。可因为朝廷役法苛重,治下百姓弃田逃荒者无数,多次上书朝廷降低淮南赋税未果,又值公主南巡,地方上为了粉饰太平,出动地方武装强拘逃徭役民众数千扣以乱民之罪,押解辽东充劳役。不想激起民愤,一时间颍州大乱,王岑作为颍州司马有口难辩。
可巧公主巡视岭南转回,得此消息取道颍州时正值宰相李义府于淮南公干,临时受命朝廷亲查此事。朝廷徭役赋税过重属实,但地方处置不当激起民变也罪无可恕,王岑身为地方要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待罪上京候审,着大理司查办。未料想这王岑一生俸公廉洁,临了却晚节不保,气急攻心于来京上路前一天撒手人寰。家中仅有一妻,两人恩爱半生,年头上才得一子,夫君遇难后孤儿寡母难以持家,哭拜夫君灵前托子于公主殿下,随后三日不吃不喝,以身殉夫,成全人间佳话。
佳话?听的我苦笑,这都成佳话那我和兰陵的事就算公开也无妨了。还真是圆满啊,这一下咱甘蔗就师出有名了,还有李义府这见证,想朝我身上攀扯都难。就是可怜这王岑兄弟夫妻,遇见这个窝囊事,这兰陵也是,这么个手段让自己儿子合法化,回来得给这母子好好教育教育,太不人道。
不知道什么滋味,心里不舒服,怪兰陵?怪甘蔗?怪我?努力把这事情从脑海里驱赶出去,说不定不过是个幌子,这王岑现在得了内府大把银钱正高兴地合不拢嘴呢,一定是这样!这样想就对了。
旺财叫的惨,一进后宅就看见九斤扯了旺财尾巴拔河,不人道!不过我稍微放心点,至少这匪气像我小时候,就是苦了旺财了。掏了个山楂丸表扬,趁九斤嘬的高兴,赶紧给旺财解救出去,瞪了一旁幸灾乐祸的二女一眼,“下次只准揪针鼻!”
二女抿嘴一笑,给九斤抱给奶妈就把我朝澡堂拉,看样子今老四不在。“夫人呢?”
“幼学上去了,”二女贼兮兮一笑,“妾身伏侍夫君沐浴……”
“幼学?”这时候朝幼学跑什么劲,“老四也去了?”
二女点点头,飞快的脱我衣服,“云家地小子在幼学听了一年多的课,今张家表兄过来找您时候和夫人说了些什么,这就匆忙的赶过去了。”
“乱七八糟的,云家小子多大了,人家自家地先生都学不过来,还跑了幼学听讲,什么世道。”
“不清楚,过会您问夫人。”说这身子就贴了过来,腻声道:“妾身帮您按按,这些天夫君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