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八和十五……能与他一道喝酒喝成这样的,恐怕不是普通的关系。
“你这是什么道理。酒大伤身,不懂么。”她轻声说。她着实仔细地瞅着逄敦煌,想从他脸上看出点蛛丝马迹。
逄敦煌嘿嘿一笑,无赖的很。
“唷,听听口气大的!那么能干,还死扛着在家打算盘混饭吃?真以为自己是诸葛亮,得七少三上卧龙岗?”任秀芳笑话逄敦煌。
逄敦煌捂着肚子,还有力气瞪了任秀芳一眼。
静漪也笑了。
“我去找下值班医生。你先在这儿疼一会儿的。”任秀芳说着,回头问护士,“赵医生人呢?”
静漪见她离开,在一旁看着逄敦煌。这逄敦煌听到任医生提起陶骧来,好似也没多反感了。
“你们二位这是要去哪?”逄敦煌问。
“去乡下住一阵子。”静漪说着,咳嗽了两声。
“这个时候,你去什么乡下?”逄敦煌闹肚子正闹到心慌,慢慢地问。他摆手让麦子退一边去。
静漪皱眉。
逄敦煌在诊床上晃了晃脑袋,没有麦子给他擦汗,冷汗顺着额角就滚下来。
她从手袋里扒了两下,找了一条帕子给他。
逄敦煌没接,说:“才不用女人的东西。”
说着笑了,伸手跟麦子要他那条粗布手巾来,抹着脸。冷汗却是擦了瞬间又冒出来的。
“你知道什么?”静漪轻声问。
“那你最近在忙什么?没看报纸,也没听广播?”逄敦煌喘着气,擦了眉梢的汗珠子,斜了静漪一眼。
静漪便觉得逄敦煌这一眼,含义很多。她顿了顿,说:“报纸广播,还不就那些。凡能听到看到的,必然是想让你听到看到的。”
静漪无话。这同她猜到的出入不大。
静漪听着逄敦煌说这些,静静地不发一言。
逄敦煌看着她,说:“我和你说这些,你可别多想。陶骧嘛……我倒是爱看他打仗。”
静漪看看一旁过来预备给逄敦煌注射药物的护士,轻声说:“这我又不懂。”
她虽这么说着,心里也是一动。
陶骧极少喝醉酒的……他喝的醉醺醺地回到家里,早起还沉着脸,显然是心情极差。当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他哪里真正有过喘息的时候?军情这么急,南京给他指令下来就要火速顶上去,恐怕会打乱他的部署,他心里有不痛快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