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亲吻着她耳朵下面的敏感区,灼热的气息喷洒开来,紧绷的全身让他处处的肌肉一抹都是硬的。
温蔓皱着眉头半睁开眼睛,迷糊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没有思索就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他的亲吻,虽然幅度不大但是意味很明显。
人在半睡半醒间最没有防备,所以反应最真实,隐忍太深的饥渴从下腹深及到灵魂,他哑着嗓子道,“蔓蔓,我想要,给我好不好?”
温蔓仍旧没有清醒过来,只是闭着眼睛淡淡回道,“女人刚生产完六到八周不宜行房事,我生完宝宝才三周不到,抱歉。”
顾泽眼神复杂的看着已经重新睡过去的女人,似曾相识的话在他脑海中响起……五年前她生完小睿后也说过相似的话。
只是那时她的眼神还很明亮,带着小女人才会有的羞怯,脸颊嫣红瞧着他,“对不起啊老公,我刚刚生完小睿不能陪你……”
回忆里有些东西彼时已经不过过眼云烟从来不曾放在心上,可是最容易忘记的往往都是所谓刻骨铭心,冷不丁想起来会啃在心脏上的只有那些不知何时就记住了的画面。
他甚至能清晰的想起那时她眼睛弯弯的弧度,和长长的睫毛。
下腹灼烧的痛苦燎原到心脏,灼热得烫伤一碰就疼。
他盯着她匀称的呼吸,忽然就低低的嘲讽笑出声,“早知道会有这么多后悔,就不该爱上你。”低头亲在她的眼睛上,喃喃的道,“温蔓,为什么我觉得你会比我狠。”
那晚实用又精致的姜汤最后还是被男人端出去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佣人看到不由的问道,“先生,太太没有喝吗?”
顾泽把挽上去的袖子重新放了下来,淡淡答道,“她睡了,”接过外套穿在身上,“我先回公司了,等她醒来记得再给她煮一份姜汤,她今天可能着凉了。”
“好的先生,”有点可惜的看着男人难得亲自下厨熬好的姜汤,不由道,“天气这么冷,太太睡了不如您自己喝了吧,我看您回来的时候衣服都给太太穿了。”
顾泽的薄唇淡漠的拧起,“不用。”
宝宝还太小,所以温蔓决定等她再大一点再出去工作,带孩子虽然很累,但白天有佣人帮她分担,晚上顾泽也分去了几乎一大半,她空闲下来的时间很多,有一次在网上无意中接了一份插画的兼职。
画画和弹琴都是她的兴趣之一,加上那边杂志社要求的风格跟她喜欢的很接近,所以她匿名尝试着把画稿投过去了。
深夜十一点,书房的灯还亮着,书桌的桌面一片凌乱,铺满了画纸和画稿,以及各种颜色的彩色油笔,女人穿着软而宽松的米色毛衣,神情专注的给画好的人物上颜料。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好看,可是女人专注的女人也自有一番迷人的魅力,如果不是久久不肯回房睡觉的女人的话。
男人的身影一凑近,就立即遮住了光线,温蔓头也没有抬皱着眉头道,“顾泽,你挡光了。”
顾泽一动不动的继续站着,过了两分钟,沉浸在颜料世界中的女人才抬起头,看到男人微微带着不悦的俊脸,她问道,“安西睡了吗?”
顾家新出生的二小姐,大名顾安西,小名顾小小。
“嗯,”他沉声答道,“顾睿哄着她睡着了。”
“你有事找我?”问着又继续低头上颜料去了。
这个时间,他这个做丈夫的来找妻子,还能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他甚至怀疑,她每天晚上在书房待到很晚,不过就是不想跟他睡。
他在她的面前俯身蹲下,长臂环上她的腰自上而下的抱着她的身体,温蔓手里的动作顿住,笔尖停在画纸上,
“顾泽。”女人放下笔,秀眉不自觉的蹙起。
书房里很安静,温蔓微不可绝的叹了口气,低低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等我收拾一下桌子就……啊。”
不是很高的呼声,她整个人已经被男人的手横抱起来了,顾泽沙哑着声音道,“这是第九周了,蔓蔓。”
该来的总是躲不掉,不过是上床,又不是没有做过。
顾泽抱着她往次卧走,直觉她原本就很排斥他,也许在她熟悉的地方能降低防御,但女人皱眉淡淡道,“去主卧。”
本来在哪里都一样,尤其对男人而言,可是对既想要她的人又想要她的心顾泽而言就不一样。
她对他永远是能不说话就懒得搭理的状态,想也不用想这种事于她而言不过是敷衍完成任务。
顾泽眯起眼睛凝视她的容颜,那寡淡的模样看上去她对那几只画笔的热情,“为什么?你每天睡在这边,在这里不是更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