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
用热毛巾擦了差不多十分钟,脸、脖子、胸膛、腹部都擦干净了,她回浴室把毛巾再洗了一遍,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男人那庞大的身形给翻过去,然后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白衬衫扒了下来。
“不要挠……痒,”又是模糊的嗓音低低的响着,要认真听才能辨别,“宋小诺……”
她干的差不多的长发落在他赤果的背上,发梢掠过,带出痒痒的瘙痒的触感,轻轻的细细的好像挠着的是他的心尖。
无忧的动作顿住了。
有那么一刹那她想把手里的毛巾塞进他的嘴巴里堵住他的嘴。
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他要是这么快就能忘记小诺那就不是顾睿了,她给他时间,也给他们之间时间。
花了三分钟平息心情,她然后就继续手里的动作把他的背也给擦干净了。
上半身结束就是下半身了,无忧又把洗赶紧的毛巾搁在他的脑门上,然后才动手去解他的裤子……嗯,准确的说是解他的皮带。
她觉得自己的脸蛋更烫了,手才刚刚落在皮带上,因为她不怎么用这种东西一时间没能找到暗扣,无忧低头去找暗扣在哪里摁开——“啊……”手腕间的剧痛传来,她的眼泪都一下被逼了出来,她甚至觉得自己的骨头都给他捏碎了。
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她整个人都被甩到了一边,男人的力气很大恨不得直接把她扔下床,心头的委屈都还没有涌上她就紧跟着听到男人异常冷漠且凶狠的声音,“滚!”
她只是帮他擦身体而已,无忧忍耐的怒火终于被勾了上来,抬头愤恨的看向还躺在那里没有再出声的男人,正要开口讽刺却见他眼睛依旧闭着,更离谱的是他竟然把被子从床尾裹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生出了一种荒唐的错觉,这男人好像被谁侵犯了似的……
出身在战家的无忧姑娘有很深的强迫症,就是传说中看到任何不整齐的东西都要走上去弄整齐的某种心理洁癖。
她也见不得自己丈夫以这样的睡姿躺在他们的婚床上,穿着西装裤裹着被子,迷漫的酒味虽然散去了一点但是还是空气中淡淡的她可以闻到,于是她再次凑了过去。
扯开他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无忧准备再次去脱他的裤子,那迷糊带着压抑着的痛苦的声音再次断断续续的响着,“宋小诺……小诺……我想你……小诺。”
像是火苗烫伤了她的心尖,无忧觉得阵阵的无法抑制的灼痛,她甚至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顾睿你再叫一声宋小诺,我现在就吻你!”
“宋……唔,”她脑子一热,真的低头吻了上去,柔软的唇瓣碰着男人带着酒味的干干的唇,把他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她几乎是碰上去才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全身宛若有高压的电流窜过,等反应过来立即手忙脚乱的想要离开。
这个念头一起来,腰肢忽然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然后她整个人都天旋地转的翻转,背部撞进大床上柔软的床褥中,高大而沉重的男人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
一直昏睡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但是无忧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自己的脸庞。
顾睿俊美的脸蛋带着因为酒醉而呈现出来的淡淡的红,他的黑眸带着微微的迷茫,“你是谁?”眉头皱得厉害,而且看起来很凶,“干什么脱我的裤子?”
他俯下身,带着酒味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腔中,手指掐着她的下巴,不悦的问道,“你是不是战无忧那个讨厌的女人?”
他喝醉以后就是用讨厌两个字形容她的,亏得她贤惠的伺候他又是冲醒酒茶又是擦身体,他不喜欢她她暂时不强求,可是为什么她就成了讨厌的女人了?”tqR1
委屈,更多的是愠怒,“顾睿你回来的时候还是清醒的你别给我装醉!起开你压着孩子了。”
顾睿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反而俯首埋进她的脖子里,深深的嗅着她的味道,无忧无措得整个人都僵硬了,沙哑的声音带着孩子般的怒意,喃喃的嗓音很不高兴,“是这个味道,你是战无忧。”
她是战无忧他怎么了?她是战无忧让他又这么愤愤?活似她好像真的强上过他一样。
“就是你,那天晚上也是这么香……”喃喃的沙哑的味道,然后话锋一转,一下就变了调,“是因为你我才会失去宋小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