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吗?”
她想起昨晚在电影院里顾南城接到电话时突变的脸色。
陆笙儿抬手整理了几下裙子,淡淡的回答,“昨天跟人起了争执,不小心受了点轻伤,不过没什么大碍。”
只不过是受了伤就不能工作,所以她今天才会在家。
直到佣人小心的端了两杯茶上来放在茶几上然后退下,陆笙儿才主动的开口,“你会主动来找我,真是稀奇,”
她看了眼晚安编织着粗而漂亮的发辫,以及她今天穿的乳白色的大衣,视线最后回到了她的脸上,“你找我是为了盛绾绾,还是为了南城?”
晚安伸手碰了碰泛着袅袅茶香的茶杯,被烫得收回了手,她挽起唇角,眼神不偏不倚的看着她,“应该说,我们是先谈绾绾,还是先谈我老公。”
陆笙儿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淡淡的道,“如果你是为最近几天晚上的事情的话,我向你道歉,”她顿了顿,清冷的眉目没有很大的情绪变化,“是我求他帮我的,你也知道在安城除了南城没有人有资本和能力可以跟锦墨抗衡,而且除了他我没有其他可以求助的朋友。”
她看了一眼晚安淡静的神情,“昨晚也是因为我被人困住了所以他才过来帮我的,我有我爱的男人,他有他的妻子,我们不会做任何越轨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天气偏凉,茶几上的茶水很快不那么烫了。
晚安端起来喝了一口,最先在舌尖蔓延开的是苦涩,很块感觉到浓郁的茶香。
她放下茶杯,“我不担心你们会越轨,”她抬起眸,温温凉凉的启唇,“我相信你们会谈心不会接吻,相信你们会拥抱不会滚上床。”
陆笙儿听这话便下意识的觉得刺耳,脸色一变,有些难看。
晚安莞尔淡淡的笑着,但是眼神里带着凉薄的冷意,“只不过,薄锦墨相信他的兄弟和女人自有分寸不会逾距,可我是女人,没有男人那么开阔的胸襟,所以越不越轨是一码事,我开心不开心,是另一码事。”
这话里带着明晃晃的嫉妒,可她的姿态太坦荡,以至于这嫉妒都不在她的脸上呈现。
她顿了好几秒,然后继续的道,“所以我希望陆小姐下次有诸如昨晚的事情,记得找自己的男人,不要找别人的——我想在你的安危面前,天大的事情塌下来薄先生他也会马上赶到的,哪怕你暗地里调查他怀疑他。”
半响,陆笙儿看着她开口,“这些话,你跟我说,怎么不去跟南城说?”眼神里躺着泠泠的冷意,还有讥诮,“你不喜欢他插手我的事情,大可以明明白白的跟他说,因为我的事情,即便我不跟他说,他也全都知道。”
晚安也不怒,她眯了下眼睛,“我会跟他说的,”波澜不惊的开口,“有些习惯短时间很难改变,比如你遇事喜欢找他,跟自己的男人闹矛盾了喜欢找他,以前如何如何无所谓,只不过既然你自居他的朋友,应该不希望他的婚姻不幸福。”
陆笙儿看着晚安。
她屈尊降贵的来找她,那就意味着她在那段婚姻中处于下风,她不大能理解慕晚安是怎么做到如此理所当然的跟她说这些的。
南城很少在她的面前谈及他跟慕晚安的感情和现状,偶尔她问起,他也只是淡淡的带过去,不会深谈。
“如果我不存在,你们的婚姻就会幸福?”陆笙儿反问道,“当初他随随便便就娶了你,而你也是为了钱和他的权势被迫嫁给他,难道没有我,他就会爱你吗?”
“他喜欢跟我在一起。”
陆笙儿看着她,竟然觉得微微一震。
慕晚安这句话说的很平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喜欢……跟你在一起?”她觉得好笑,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晚安微微的笑,淡淡然的有条不紊,“我喜欢他的人,而他喜欢跟我在一起,陆小姐,我比你实际,跟是不是最爱比起来,我更在意做他的女人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从感情到精神到物质。”
从感情到精神到物质。
“从感情到精神到物质,这样也算是你喜欢他的人?”陆笙儿看着她,笑出声,“如果他不是gk的总裁,不能给你最好的物质,不能让你在往后的导演路上一帆风顺,你还会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