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警黑

误不到多少时间……不过，以他现在的身份，想要出国的话，怕是要跟某些人招呼一下的，虽然以前谁也没有过这样的要求，但保险起见，做人还是本分些好，否则……想了想，唐宋犹豫道：

    “你还是先回去吧，我等等看，有机会肯肯定会回去的。”

    “那行，不过，真要回去的话还是早点的好，从原石变成成品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真正的好东西还是需要时间慢慢制作的，其实当初那几样镇店之宝就赶了点，所以虽然已经开业，已是成品了，但后来吴老还是花了点心思将他们重新打磨制作了好长时间。”老实说，真正上好的翡翠成品，一件就要三个月左右才能出炉，因为开业赶得及，唐宋店里的那些东西制作多多少少都有些欠缺。所幸那些东西都是老吴亲自经手的，所以，什么东西有什么样的欠缺，有时间的时候便又慢慢补了回去。

    唐宋点头道：

    “行，我知道了，要是有时间回去的话就这三天内，回不去就算了，不浪费这个时间。”

    在这边乔振波也没什么牵挂，自然说走就走。

    跟雅素卿钟情她们说了声再见，唐宋便载着乔振波去了机场，反正他也是满大街乱逛，看上去也没什么正经事。

    下飞机的时候，乔振波便将会昆明的航班看好了，因此到达机场时都没等多久，买上机票也就上了飞机。

    回来经过昨天的地方，唐宋耳朵一动，车速不由慢了下来。心中一笑，看来那博客今晚便可以正是开始了，呵，他们还真是雷厉风行啊，昨天刚商量的事情，今天就已经付诸实施了，而且连各种合同都已经草签了……唔，得记记各种名字数据，那才是无可反驳的铁证……

    二十分钟后，唐宋的车速又慢慢提了上去。

    只可惜，那楚晶莹余梅两家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真是正人君子？没那个可能吧？

    当然，更可惜的是，如此灯红酒绿的世界，居然没发现这边警备区有任何出轨的家伙，莫非，真如想象中那么好？不过，这边才一个军分区，非但高级军官不多，便是士兵也有限，在基数不大的情况下，没什么出轨的现场也属正常。当然了，还有另一个可能，老张厉害了点，把手下管得死死，谁都不敢搞任何猫腻……呵，也未必呢，听说那曲和曾经跟两个少校称兄道弟过，倒不如盯盯他们，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那两个少校的身份，那天审讯曲和的时候倒是亲口听他交代过，都是炮兵营的，驻地就在上海近郊，昨天还曾在高翔的带领下经过那儿。

    其实，警备区以及一般的军分区，都没什么兵。像上海这边，除了汽车兵通信兵还有一些警卫连外，还有高炮营和导弹营，已经算不错了。警备区的主要任务是保护首长安全，确定地方稳定，战时提供医疗和通信，另外还有警卫的作用，所以，从这层面上来说他们是属于后勤的部队。当然了，他们每年还有个重中之重的任务，便是招收新兵。也正因为他们是后勤部队，所以，他们需要接受大军区以及地区政府的双重领导。比如说，张**便是除了军区司令外，还有个市委常委的身份，开常委会要到的，还得听从王长卫的命令……

    都没几个人的地方，想找点破绽，当然不太容易了。其实，唐宋也没指望那两个少校能怎样，人在这社会上，不免要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跟曲和喝点酒，称兄道弟一下，也不能说明多少问题。所以，也只是兴致之下去看看而已，并没有多大期待。

    警备区虽然人不多，不过倒有一个好处——女兵多啊。历年招收的那些女兵，几乎都在各大城市的警备区里服役。便是张**那个大院了，唐宋便见到女兵的数量丝毫不比男兵少……

    当然了，多不多的，跟唐宋没什么关系……

    果如先前所料，逛了半天，还是没有丝毫发现。

    有些无聊下，唐宋心思不由有些散了。想着先前乔振波的话，不由念叨到底回不回趟曼德勒呢？

    算了，还是问问人，看有没有什么忌讳，要是没顾忌的话，那就跑一趟，不行就算了，老实说，他真不想坐那不保险的飞机。万一突然掉下来，九条命都不够玩的，何况他还没有九条命。

    问这种事，自然是要打给北京的罗铮。毕竟也就他对自己的情况最清楚了。

    却不料刚将电话拿出来，还没按键，突然就响了起来。见是于凯的号码，心下有些诧异，这家伙又怎么了？

    一接通，于凯就诉起苦来：

    “唐宋，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呃，怎么了？”

    “还不是你那飙车的事情。像这种逆行通道开车的事情，一般情况下都要吊销执照的，尤其还导致了那么多碰撞，或许终身禁开都有可能。昨天的发布会，原本很圆满的，无论公众还是记者对我们打掉那么一个涉黑团伙都高兴，也对你那等情况下还能勇救雅素卿表示满意。要知道，那可是上海一枝花，虽然那花已经被你采了，但无论怎样，那样的女人不应该遭遇暴力……结果，最后结束的时候，忽然有人揪起你逆行飙车的事情，说正当防卫是正当方位，违反交规就是违反交规，不能因为结果就对过程不追究，何况你那过程实在危险了点。那个，我一时气不过，就多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了？”唐宋奇怪道。

    “我说到底是无关紧要的小碰撞要紧还是救人性命要紧？我说你要是没把握会那样开车么？难道就不担心自己被撞死？事实上也正说明了这点，那条街上所有的车都是轻微伤，没有哪一个车主因此受伤，这足以说明一切了，有必要对那样一个功臣如此追究吗？呵呵，我本身也是好意，夸奖你来着。”

    “多谢夸奖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啊，怎么了？”

    于凯叹了口气：

    “本来是没什么，不过，你知道警黑吗？”

    “警黑？做什么的？”唐宋一怔，这词，便是以唐宋的耳朵都还是第一次听说，难怪诧异了。

    于凯忽然哈哈一笑：

    “我就知道你没听说过，这词我刚创造出来的，意思是专门黑警察专门找警察岔子的人，就如姚黑一样……”

    唐宋哑然无语。看这家伙，刚刚还一副要死要活找人帮忙的样子，现在却忽然得意起来，就为警黑这个词？又不是什么多了不得的好词。

    “因为近些年的关系，我们队伍的名声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所以，很要算起来，警黑的人数要比姚黑多很多。本来么，一般的警黑也只敢私底下议论议论，在网络上发表一些无足轻重的东西，正经的场合他们是不敢露面的。结果，昨天偏偏有一个警黑记者堂而皇之地站了起来，指责我夸奖你的那段话……”

    “呵，那他怎么说的？”唐宋心中一笑，当然不敢露面了，戴帽子的啊，谁敢不悠着点？

    于凯又叹了口气道：

    “他说没有谁敢保证在大街上那样逆行通道狂飙会不出事，就算把舒马赫拉来也不行，何况你还不是舒马赫。如果对你不处理的话，他有理由怀疑我们警方跟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说，这不纯属诬陷吗？那小子一张狂起来，连你以前那些功绩，连你救下雅素卿的事情都忘了。”

    看来，那记者不但是警黑，还是唐黑啊。不过，好像他唐宋还够不上让人专门黑的程度……唐宋笑了笑道：

    “那也没什么呀，怀疑就怀疑呗，又没什么证据，能有什么事情？”

    “原本是没什么的，当时我也没在意，只是将你过往做事的一些例子举了出来，来证明你确实有那样的能力把握，而且我还跟那位记者打了赌，只要他能找到你唐宋跟我们警局有任何暧昧的地方，那我这局长就不干了。呵，当时我可是理直气壮，腰杆挺直，一下子就将满场记者都震住了。只不过，到今天就不一样了。”于凯顿了顿道：

    “你现在在哪儿，好不好上网？”

    “呃，我在外面，这个不太方便。”

    “算了，我说说你就明白了。昨天那记者回去便将采访录音放到了网上，结果，警黑的力量真大呀，一夜之间，便将那个录音帖子顶到了排行榜前几位。而下面留言的所有警黑一致要求严查你跟我们警局的关系，还有人掏出你以前曾被通缉又无缘无故撤下去的问题，以此来证明你跟警方的瓜葛，更有人推测，你是某**，影响力都到了公安部，否则那通缉令怎么忽然就没了呢。当然，也不是所有网民都是警黑的，有些评论还是比较中正平和的，那就是以往的事情不说，反正你对上海是功大于过，那些不了解的事情就算了，但这一次，一定要证明你有把握逆行飙车而保证安全，否则，你就是在拿街上那么多车主的性命当儿戏，雅素卿的清白固然重要，但那终究不是生命之危，难道那么多车主的性命就比不上雅素卿一人的清白？如果不能证明此事，那他们就有理由怀疑你跟警方有瓜葛，有理由怀疑我们包庇了你。”于凯一叹：

    “连中立的人都这样说，那这事不澄清的话，本来的好事就成了坏事，而我们警局大概又要被狠狠黑一次了。这莫须有的名声不说我不想担，大概你也不想吧？其实呢，你那交通事故原本是交警支队管的，跟我这负责刑侦的副局长一点干系都没有，我不过是开了个新闻发布会，帮你说了两句公道话，结果都快被人肉搜索了。所以这事你一定要帮我。其实，帮我也是帮你自己啊。”

    有些无聊啊，说了半天原来就是这样。

    唐宋淡淡一笑：

    “说吧，要我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