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起码的尊严。
陆起看起来是个禁欲冰山,事实上也真的是,但积压那么多年的欲/望/一夕被勾起,就刹不住车了。他跟霍明琛几乎是一路亲着从门口滚到床上的,陆起把人压在身下,一边解扣子,一边从床头柜拿了盒东西出来。
霍明琛现在是待宰羔羊,视线飘忽的盯着他手上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套。”
陆起说,
“这不是常识吗,还是说你没住过酒店。”
他平常看起来不温不火,其实骨子里的掌控欲和霍明琛一样强,动作间已然带了几分霸道。霍明琛趴在床上,已经做好了血流成河的准备。
但预想中的痛苦并没有出现,相反,刺激的连灵魂都在颤栗,如果非要形容,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浪到飞起。
世上再没有比他们更契合的人。
事毕,二人沉沉睡去,陆起却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他衣着光鲜,事业有成,因为那时已经得到了霍明琛的一切。
“你藏的挺深。”
对面的男子看起来很颓糜,面庞消瘦,俊逸中带着一种诡异的苍白,较之以往锐气更甚,他笑看着陆起,黑色的瞳仁却暗得连光都照不进去。
“方棋他们早就提醒过,是你自己不信,现在他们想帮也帮不了你……不过还是谢谢霍少对我的信任。”
梦里的自己人模狗样,笑意温和,看起来挺/贱/的,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那大概就是衣冠禽兽。
漂亮的女助理送了一叠文件进来,她娇嗔的看了陆起一眼,轻声催促,
“快点,晚上定了餐厅吃饭。”
人出去后,霍明琛闭了闭眼,他仰头倒在椅子上,忽然轻笑出声,笑得眼尾泛红,周身都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随口问道,
“怎么,你女朋友啊?”
陆起没有是说那是自己妹妹,随口敷衍的应声。
霍明琛闻言点点头,脊背微不可见的弯了弯,他将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按灭,小小的动作看出了那么一点决绝,
“再陪我出去吃顿饭怎么样?我用这么大一个霍家换一顿饭,不亏吧。”
这顿饭明显不简单,梦里的陆起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答应了,
“……好。”
之后二人上了车,刚开始都很正常,然而不知道怎么了,后半段路霍明琛忽然疯狂加速,导致刹车失灵,然后车身重重撞上高速围栏,“砰”的一声巨响,车子爆炸了――
二人双双丧生,连带着五年间的纠葛爱恨,连带着刚到手的一切,都在空中散作云烟。
陆起倏的睁眼,陡然从梦中惊醒,他盯着酒店天花板用力眨眨眼,攥紧被子,又松开。臂弯沉甸甸的,低头一看,是霍明琛未经世事,意气风发的眉眼。
他用手背覆住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亮升起又落下,见证了两个年轻人一晚上的酣畅淋漓,陆起下床去浴室洗澡的时候,霍明琛已经睡得像个死人,动动手指都费劲。他没办法,把人抱起来又去洗了一遍。
“陆起……”
霍明琛醒过来,窝在被子里,黑发搭在额前,将那双过于锐利的眼睛挡住了大半。
“嗯。”
陆起坐在床尾,背对着他,正在用毛巾擦头发,随口应了一声,霍明琛似乎是不满意他离的那么远,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凑上去亲了亲他带着些许凉意的侧脸,漫不经心的问道,
“上次给你的卡怎么不要?”
陆起闻言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口不对心的道,
“……我可以自己挣。”个屁。
霍明琛又退回去,伸手从床头柜上拿了根烟,眼神在缭绕的烟雾中有些明灭不定,
“你不要钱,干嘛跟着我?”
要感情?他给不起。
陆起很无所谓,当炮/友不行吗,
“那就不跟……”
他话音未落,后颈就是一痛,霍明琛以前被扔进部队里练过,身手不是盖的,他面无表情,在陆起耳畔语气幽森的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再给老子说一遍,嗯?”
他脑子有病,陆起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当下乖觉,嘴巴闭得要多紧有多紧,但这无法平息霍明琛胸中的怒气,几息之后,他到底松开陆起,拍了拍他的脸,
“这种话以后别乱说,我会生气。”
陆起不要钱,霍明琛只能从别的地方找补,他发了一个文件夹给陆起,报出待遇优厚的工资,
“给你找的兼职,翻译文件就成,不难吧?”
能考进首都最高学府,英语是必备技能,陆起知道是霍明琛给他开的后门,心里并不在意,有钱挣就行,当下点头,
“可以,什么时候交?”
“随便,弄完发我,我再发给他,”
霍明琛说着想起什么似的,
“银行卡号报给我,到时候工资直接打里面。”
所以说吃软饭就是好呢,按照这个路迹走下去,自己毕业后就会像上辈子一样被安排进霍氏。傍上霍明琛,他能在首都这个寸土寸金的大城市少奋斗五十年……啊不,这不算吃软饭,陆起默默想,他翻译文件可是付出了劳动的。
系统,你听见了吗?
系统:……
不吭声就是听见了。
陆起开始穿衣服,吹头发,看样子是要走,霍明琛见状不由得眉头一皱,
“你干嘛去?”
“我下午有课。”
“不能不去?”
陆起心想当然不行,缺课时评不了优,拿不了奖学金,不过刚从霍明琛手里得了甜头,不能太绝情。他俯身抱住人,给了一个绵长的吻,声音低沉,
“乖,晚上再聚。”
然后霍明琛就什么抱怨都说不出口了,只感觉面前这人好像知道自己的软肋,一掐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