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蒋乐姗胸有成竹地说,说到刑警队里咱有人时,雷凯乐高大英俊的形象立刻浮现在蒋乐姗的脑海里,令她感到无比地骄傲和幸福。虽然跟雷凯乐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她却感觉已经认识他很久很久了似的,她是打心里往外地信任他,觉得他可靠,是值得携手一辈子的那种伴侣。人生中第一次,她是如此鲜明和真切地感受到了爱情。
蒋乐姗的铿锵态度给心理和精神上刚刚遭受了致命打击的宁香梅带去了很有力的支持,安慰终于生效了,宁香梅从床上爬了起来,虽然还在哭,但已经没有声音了,只是还在默默地流眼泪。
“他真打你了?打哪儿了,有没有受伤?你过来让我看看!”蒋乐姗问道。
“他没打我!”宁香梅哽咽着回答。
“他没骂你也没打你,天啊!是不是对你图谋不轨了?他强迫你跟他上床了?”
“你想哪儿去了!他没有!从上周我们见面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他怎么对我图谋不轨!”
“那他是怎么欺负你的?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欺负人的方式了!”蒋乐姗咕哝道。
宁香梅这才哭天抹泪地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跟蒋乐姗讲了一遍,蒋乐姗听完之后,傻傻地愣着,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周锦说他喜欢节俭的女孩子,那根本就是骗人的鬼话!他撒谎骗人就算了,他不喜欢我也算了,可他干嘛要说那么难听的话侮辱我!夏可介绍我们见面本来是出于好心,结果却被他那么数落,夏可能不生气?夏可生气了又来挑我的不是!对我是百般痛斥!就好像我是个罪犯一样!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也犯得着他们这么大动干戈地批判?说到底,还不是看我穷!看我好欺负!”宁香梅继续哭诉着。
“香梅,别这么说!如果连你自己都觉得自己穷好欺负的话那别人岂不是更要欺负你了?人要想不受欺负,自己就要强大起来!引用一位伟人的话吧:发展才是硬道理!”愣了一会儿之后蒋乐姗再次勇敢地挑起了安慰的重担,她深刻地体会到这实在是一副很重的重担。
“我也想要发展啊,可是哪那么容易就发展起来了!发展也是需要基础的!我有什么基础呢?别人有的我都没有!他们就是看我什么都没有,认定我不会发展起来了,所以才敢那样肆无忌惮地侮辱我!周锦他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从名牌大学毕业的!他拽什么!说我上不了台面!他倒要看看他能上什么样的台面!”宁香梅哭着抱怨道。
“香梅,你不要生气了!你也知道,现在的男人一个个的眼珠子都只顾往天上看,仿佛只有天上的仙女才配得上他们。中国的那些个神话故事也缺德,像白蛇传、天仙配什么的,就是胡扯!七仙女是天上的神女,白蛇是千年的蛇仙,都是极品美女,她们不嫁给神仙嫁给人也就罢了,还非要嫁给没文化的庄稼汉和平庸的药铺学徒。就是因为有这样的神话故事,中国的男人们才整天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娶个仙女回家。要我说,这些个超烂无比的神话故事肯定都是些烂男人编的,那些个烂男人做梦都想着娶个仙女回家,娶不到就编出这样的故事来,骗自己也骗别人!赶明儿咱们也编几个神话故事,咱们不编神女嫁衰男的故事,咱们就编英俊潇洒无所不能的天神的儿子娶了渔夫女儿为妻之类的故事!让那些个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男人都好好受受教育!”蒋乐姗绞尽脑汁,总算想出个用神话故事安慰宁香梅的法子来。
蒋乐姗的法子很有效,宁香梅听完之后终于不哭了。蒋乐姗不愧是蒋乐姗,不论条件多么艰苦,总能说出安慰的话来。尽管刚刚在听完宁香梅讲完事情的全部经过时,蒋乐姗一度以为自己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了,因为就连她都觉得宁香梅实在是太不通人情世故太不懂该如何跟男人交往了。可是她没有直言不讳的勇气,她的心过于甜美和柔软了,她实在不忍说一些让宁香梅更加难过的话来,虽然她知道那样的话对宁香梅只会有好处,但是,她仍然说不出口。她不禁想,如果美慧在,或者会说出一些完全不一样的话吧,一些直言不讳的话,一些不如自己刚刚说的那些关于神话故事的话动听但也许对宁香梅的人生更有帮助的话。于是她不禁越发从心底里对美慧滋生了钦佩,因为她太知道直言不讳有多不容易。
尽管安慰宁香梅也不容易,关于神话故事的那番话她是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但是她很清楚哪一种不容易更有价值和意义。如果把她和美慧都是医生,而宁香梅是得了疥疮的患者,那么她的治疗方法是在生了疥疮的部位贴上可以消炎止痛的膏药,而美慧的治疗方法则很可能是用手术刀剜掉烂肉和毒血,彻底根治疥疮。她的治疗方法会让患者觉得舒服,但很容易复发,不能彻底治愈。美慧的治疗方法会让患者感到很痛苦从而难以接受,但治疗效果一定是标本兼治。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喜欢听真话的人少,所以愿意说真话的人更少。因为真话大抵等同于难听的话。
亲们,阅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