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庆帝的脸,他在衡云阁那些“考官”眼里怕就是个没脑子的傻缺。
要真把头名给了姓严的,岂不是表示衡云阁反对如今朝策,甚至觉得天庆帝昏聩?
薛诺那句“忠君”说的意味深长,在场几人也都不傻,除了沈香茹和沈香漪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之外,其他几人都是听出了她话中那嘲讽。
江毓竹默了默:“薛小公子悍勇。”
萧池也是咧嘴笑道:“你小子倒是个敢说的,这话要是搁别处指不定能治你个大不敬。”
薛诺闻言嘁了声:“伯爷可别吓唬我,我又没说什么不能说的,这为官之人忠君爱国难不成还有错了?我要是将来能跟伯爷一样当了官儿,一准儿比您更忠君。”
萧池翻了个白眼,觉得这小子信口雌黄。
江毓竹也是忍不住笑出声。
沈长林和沈长瑞刚才听到薛诺说的那些时还觉得心惊肉跳的,只觉得他胆子大的厉害,什么话都敢瞎说。
见萧池二人没当回事,依旧跟他闲聊,两人这才放松下来。
只沈长林还是忍不住扯了薛诺一下,帮着薛诺圆话:“其实阿诺说的有道理,这种比试本就算不得公平,那几个考官都是衡云阁的人,出的题目又大多没什么标准答案,全看谁给的答案更能得那几位考官的心。”
其实仔细想想,何尝是衡云阁这比试,就连每次科举时不也都是这样,哪怕学的再好才智再高,应试时也得猜测着主考官的心意来答题,这几年也不是没有本来才高八斗却连府试都过不了的人。
这话题有些沉重,屋中几人都是没了谈兴。
楼下擂台上传来锣鼓声音,紧接着没过多久,就有人大声道:“今夜文比头名是,鲁澄鲁公子!”
欢呼声顿时喧嚣而起,败走的那位严家公子有些气急败坏,像是不服气地争辩了几句,气得眼珠子都圆了,倒是那鲁澄依旧是那副稳重模样,被推到台前听着众人欢呼,脸上也只露出些浅笑。
“严家那小子气性不行。”
萧池啧了声,那严成安要是输了还能大大方方跟姓鲁的小子道声贺还能让人高看一眼,偏之前将自己立的太高,一输就翻脸,就这性子还想入朝,怕不得被人把骨头渣子都吞了。
沈长瑞探着脖子看着衡云阁的人把那两只碧水戏鱼的翡翠莲花盏放进盒子里给了鲁澄,叹气说道:“这鲁澄是谁家的人啊,赚大发了。”
沈香漪忍不住道:“那两只莲花盏肯定很贵”
江毓竹开口:“何止是贵,那莲花盏本身价值就极高,且以前还是皇室之物。”
“皇家的东西?”沈长林惊讶。
江毓竹温声道:“听闻是当年永昭公主第一次带兵打了胜仗归来时,先帝赏赐给她的,永昭公主随时都放在身侧,只不知道怎么到了衡云阁手里。”
沈家兄妹几人一听到“永昭公主”几字顿时噤声,谁不知道那人是朝廷禁忌。
倒是薛诺有些好奇看了眼江毓竹,一副不知者无畏的问道:“江世子跟永昭公主很熟吗?连她惯用什么东西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