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审讯的是跟着来猎场伴驾狩猎,最后却倒霉催的赶鸭子上架的伍金良。
见安国公来了,伍金良苦着脸就上前:“国公爷,小沈大人,你们怎么来了?”
安国公见那两人被吊在一旁像是昏过去了,伍金良脸色有些不好,估计是没审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正准备开口说话, 却不想一旁的沈却抢先一步朝着伍金良说道:“我和国公爷是来叫你一起去见陛下的。”
伍金良一愣:“见陛下。”
沈却笑道:“是啊,刚才已经抓到陛下那边动手脚的人了。”
安国公顿时愣住扭头看着沈却。
倒是伍金良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沈却说的是真的,顿时满脸惊喜:“真的?”
沈却眼角余光留意到本该昏迷的那两人中,有一人眼皮轻颤了下,他便继续说道:“当然是真的, 陛下进围场之后才被人动的手脚, 既能进猎场又能近陛下身边的人就那么几个,全部抓了刑讯一遍哪有问不出来的。”
“陛下险些丧命, 动了大怒,凡有可疑的一个没放过,原还以为是内廷司那边出了问题,没想到罪魁就在猎场。”
那人眼皮颤动的更加厉害。
沈却朝着伍金良道:“陛下那边动了大怒了,这次怕是要波及不少人,说不定还会出了大事,你赶紧跟我和国公爷过去吧。”
“可他们”伍金良扭头。
沈却说道:“管他们做什么,不过是两个没了用处的死士,像是他们这种人都是嘴比骨头硬,宁肯寻死也不会出卖主子的,反正现在已经抓住了动手的人,这两个也没什么用处了, 绑好了让人看着回头有时间让下头的人应付着问问就是。”
“你先跟我们去见陛下吧,别晚了惹了陛下动气, 那可真的是要倒霉的。”
沈却说话时情真意切,拉着伍金良就走。
安国公虽然不知道沈却这一出是闹什么, 可到底沉得住气也没开口说话,配合着朝外走。
三人在刚才说话的声音不大,外间有帐子遮掩,帐外又都有安国公府和刑部的人守着,其他人根本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
沈却和伍金良他们到了外间时,沈却就大声道:“好生守着这两人,别叫他们死了,我和伍大人先随国公爷去面圣。”
伍金良糊里糊涂地就被沈却拽了出去。
安国公刚开始还不明白,可等出瞧见沈却动作后就隐隐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外间不知道还有多少眼睛盯着,他也没多嘴,只沉声叮嘱让人好生守着这边,跟沈却对视了一眼后就领着两人去了皇帐中,假借需要取天庆帝身边之物顺道与他说行刺之事,在皇帐里待了许久,等出来后便下令让燕凌带着禁军围了官眷营地。
禁军动静极大,且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穿着盔甲手持刀剑,那架势险些吓晕了那些官眷妇人。
凡有想要上前打听的都被挡了回去,所有人都是胆颤心惊,生怕祸从天降俱是彻夜不敢眠,而冯源听到这动静也只淡声交代一切听国公爷吩咐,就继续守在天庆帝那边伺候。
夜深之后,整个营地安静极了,关押那两个刺客的地方也没再有人进来过。
之前沈却来时就伪装昏迷的那人满脸木然地看着帐帘那边,他下巴被人卸了,手脚绑在木架上,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他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跑动的声音,也听到门前看守的人说禁军围了整个官眷营地。
那些人小声说着国公爷怕是发现了什么,面圣之后就直接动手,怕是找到了罪魁。
那刺客脸上满是冷寂之色,只冷笑觉得这些人可笑至极,竟是拿这种把戏糊弄他们。
他只安静等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突然传来像是被人捂着嘴时的闷哼声时,那人心中嗤笑一声抬头时,就看到帐外倒下去的身影。
片刻有人掀开帘子进来时,却不像是他想的那样黑衣蒙面,反而长着一张极为普通的脸。
那人手上的血迹还没干,见他醒着时愣了下,又快速将他同伴弄醒,一刀斩断了两人身上绳索,将他同伴下颚接上后便沉声道:“你们可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同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这人是来救他们的,顿时道:“我们什么都没说。”
那人道:“很好。”
之前就醒着的那刺客心道这人下一瞬定是要假装救他们离开,再从他们口中套取消息,他手指缩回袖中已经按住了藏着的木屑,想着趁乱杀了他逃离。
怎料还不等他爆发,那人就突然狠下杀手,一刀朝着他对面同伴脖颈上斩去。
寒光入骨,鲜血四溅时,本还欣喜的同伴瞪大了眼捂着脖子倒了下来,脑袋歪斜着时,那瞪大的眼还朝着这边。
他猛地抬头:“你”
“主子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事败,死!”
那人手中寒光朝他袭来时,本该等死的他下意识朝后躲了开来,奈何他受过刑讯身体慢了一步,只能面前避开要害,却被一刀砍在他右肩上。
骨头都仿佛被劈裂了似的,那力道大的险些将他半条胳膊都削断,面对对面那人满是杀气冷意的眼睛,还有毫不留情下手的狠辣,只一瞬间他就知道这人根本不像是他所以为是那几个朝官儿为了作戏找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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