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你们小心一些。”
秦厚辉忍了半天,这才没将自己心里头的话说出来。
不过付拾一心里替他说了:自己折腾就算了,还闹得家宅不安,这就是惹人厌烦了。
郑栾要是活着,也不知会不会羞愧。
雨还没停,众人将郑栾尸身裹好,盖上蓑衣,一路抬回衙门。
付拾一亲自安顿了。
三个尸身摆在一起,说实话还是有点壮观。
尤其是冰窖里寒冷无比,更叫人觉得阴森。
付拾一上前去看了看赵熙的尸体。
赵熙脸上的淤青痕迹依旧分明。
付拾一伸出手去比了一下。
然后转头问徐双鱼:“你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徐双鱼茫然摇头。
付拾一又看钟约寒。
钟约寒若有所思:“手指不算特别长和粗?感觉好像很秀气——”
付拾一点点头:“比我的手指,都长不了多少。我的手因为常做活的缘故,已经比寻常女子大,甚至和个子矮小的男子差不多。”
钟约寒下意识道:“南风馆里那些男人。”
徐双鱼更懵了:这是哪里跟哪里?
付拾一点头得更加厉害:“他们养尊处优,皮肉细嫩,的确秀气。”
付拾一想起了那天妄图勾搭李长博的那个,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由衷感叹:“我看女人见了他们都要自叹不如!”
钟约寒面无表情:“付小娘子说的是自己?”
付拾一:……你信不信我真抽你。
徐双鱼眼珠子滴溜溜转,看付拾一一眼,又赶紧挪开,然后又忍不住挪回来。
付拾一:……师兄弟两个没有一个好东西。
付拾一“哼”了一声,转身去找李长博了。
李长博是个厚道人,听完了丝毫联想也无,只道:“那可排查一番。身上有伤的,便最有嫌疑。”
付拾一补充:“尤其是手上有伤。身上有抓痕。”
李长博微微有些期待:“说不定案子就破了。”
付拾一叹一口气:“最近闹得人心惶惶的。”
李长博也知道这个:“不少人都在议论。”
付拾一想了想:“不过也好,让那些人收敛收敛。”
李长博咳嗽一声:“下这么大雨,衙门里横竖也没有事儿,不如先回去——”
付拾一点点头:“那有案子再叫我。我得回去看看屋子漏水没漏水。”
李长博很周全:“若需要泥瓦匠,我之前修缮宅院找过,可以叫管事帮你叫来。”
付拾一连忙道谢:“那就要麻烦李县令了。”
“不过举手之劳。”李长博笑笑:“都是邻居。理应如此。”
付拾一感叹:“李县令的确是个好邻居。”
方良探出头来:“付小娘子雨好像小点了!”
付拾一赶忙趁着这个时候回家去。
付拾一走后,方良悄悄松了一口气:再这么下去,猴年马月才会说完?
李长博看方良一眼,训诫:“没礼数!”
方良老实听训:“郎君教训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