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云梨的坚持下, 两家还是没能重新合在一起,不过兄弟两人明显比以前好得多。
不只是孙富远觉得母亲被伤到了, 就是孙富来, 也觉得母亲近一年来待他们冷淡了许多,似乎就是从分家开始的,他仔细回想, 似乎是当初第一回他自己收了银子开始的。
那时候就跟鬼迷了心窍一般,每每想起就后悔得不行。
再后悔, 也于事无补, 于是, 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要补偿。
接下来楚云梨的日子挺好过, 兄弟俩对她的去处从来不过问, 倒是经常做了好吃的送给她。
当下的人夫唱妇随,孙富来够强硬, 何氏便不敢闹妖。
秋收之后,楚云梨又进了两次山, 去县城卖药材时,顺便就盘下了铺子。
对于开医馆, 她做得得心应手, 只要细细挑了坐堂大夫和掌柜,就出不了大褶子,再有,她看人自有一套法子,基本上挑出来的人都不会太奇葩。
秋去春来, 转眼过去了两年。
这两年中,兄弟俩只知道楚云梨经常进山,十天半个月不在家是常事。
而村里人也看得到她进山,且一去好多天,一开始还觉得她会出事,时间长了,难免心里嘀咕,这也只是嘀咕而已,采药这种事,不只要胆子大,还要心细,最要紧的是运气。
好多有了儿孙的人挺羡慕她如今的日子,说分家,还真就大撒手什么都不管了。
不过那俩儿子也孝顺,每年的孝敬不少,平时还经常送好吃的给她,这样听话的孩子,村里也是不多的。
又是秋收之后,天气转凉,转眼到了深秋,今年楚云梨进山好多次,便想留在家中歇息。
一日早上,何氏给她送了饭菜进来,却没有立即离开,试探着道,“娘,二弟和离已经两年,要不要帮他张罗着娶个弟媳妇进门?有个人知冷知热照顾他,我们也好放心。”
孙富远这两年日子不太好过,真就是家里家外的忙,主要是没人帮他做饭洗衣,单身汉的日子过得就比较糙,有时候衣衫坏了,还得找何氏帮着补,到了后来,都是他自己动手补了。
楚云梨抬眼看着她,“你有合适的人选?”
何氏对着婆婆是有些憷的,见她接话,忙不迭应道,“有,我娘家的表妹,今年十七,很勤快,家里家外都能忙活。”
楚云梨记忆中一搜寻,问,“你姑姑家表妹,父亲早逝的那个?”
何氏的姑姑嫁人之后,不过几年男人就没了,说起来和杜杏花是差不多的,但和杜杏花的坚强比,那个女人就柔弱多了。寡居的妇人难免有混子在房子周围逗留,以前的杜杏花泼辣得直接开骂,要是村里谁要是说些不好听的,还敢拿着菜刀拼命。久而久之,混子不来了,村里人也不再胡说了。
但何氏的姑姑不敢,混子逗留了几日,她便再也不愿意自己住了,带着女儿回了娘家,死活都不走。何家父母那边呢,本就是自己女儿,也不能真的赶她出去自生自灭吧?
于是,没多久就让她改嫁,但是那边也有条件,不要那个孩子。
于是,何姑姑的孩子便留在了何家,比何氏小了五岁,两人说是表姐妹,但其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过表的就是表的,没少听说何家兄妹俩欺负她,那姑娘寄人篱下惯了,性子怯懦,楚云梨并没有那个姑娘可怜便想要娶回来,一听就想要回绝。
这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帮人的法子多的是!
“是。”何氏偷偷看她神情,“我表妹胆子小,我怕她去别家受欺负,放在我眼皮底下我也放心些,娘,她很听话,也很勤快。”
勤快是好事,但听话……到时候谁知道是听孙富远母子的话呢,还是她这个嫂嫂的?
楚云梨摆摆手,“你二弟的婚事我说过不再插手,只要他自己愿意就行。”
何氏哑然,谁能想到她说不管还真就不管,当下也不再问,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楚云梨吃完饭菜把碗筷送去厨房,刚好看到孙富远在做饭,何氏也端着吃完饭的碗筷进去。
“二弟,我问过娘了。她说这亲事你自己说了算,不过,听她话里话外,对着亲事挺满意的。”何氏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你娶妻了,也好伺候娘呀!”
孙富远的声音低沉,“娘满意?”
“满意!”何氏语气笃定,话落,又觉得自己语气太急切,“反正没说我表妹不好。”
孙富远声音有些迟疑,“那就听娘的……”
楚云梨微微皱眉,一步踏了进去,“我没说这亲事不好,那是因为给你面子,但我也没说这婚事好啊,就你表妹那样的,你摸摸良心,还觉得挺好?”
何氏面色僵硬,勉强笑道,“娘 ,您都听到了?我表妹确实勤快,等她进门,肯定会好好伺候您的。”
楚云梨不理会她,看向孙富远,“你要再娶我不拦着,对于儿媳妇的身份我也不挑,但和她过一辈子的是你,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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