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微小的变动,好像多了一些小部件。
七星。
这是一个好匠工啊。
……
……
七星。
深夜的一间匠器行里,一个学徒看着手里的纸,视线落在一角上的落款上念出个名字。
作坊里灯火足够明亮。
相比于灯火的钱,还是多做工更有的赚,坊主是很精明的生意人。
学徒的视线从名字移到其他内容,其他内容不是字,而是密密的图。
这图描述了一件器具打造的过程,详细又清晰。
“原来是这样啊。”学徒低声喃喃,“原来这样做就可以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学徒回过神,将图纸塞进衣袖里,拿起刨子推起来。
一个年长的男人站在门口,向内看过来,看到学徒在勤奋干活,满意地点点头。
“墩子,好好干啊。”他说,“把这几天要用的木料刨好,到时候,师傅教你几样新本事,你啊,就能早点出师了,早点出师就能早点挣工钱了。”
当学徒是没有钱的,能有口饭吃就是师傅仁慈。
学徒墩子恭敬又讨好地道谢:“师傅,你喝茶吗?我给你烧茶。”
师傅立刻摆手,示意他坐下:“你烧什么茶,有你师弟呢,你就好好地干净做工。”
刨子也不是随便一个学徒能用好的。
一个失误,整块木料就废了。
新来的学徒可不能做,只能烧水泡茶捶肩捏腿。
墩子连连应声是,看着年长的男人打着哈欠走开了,他脸上的笑意也散去,转头对地上啐了口。
说的好听,这好听的话已经听了十年了,至今还不肯教他真手艺,只让他做小工,就是想把他一直当学徒免费用。
他只能一边做工,一边自己学,还好,他能有另外的师傅做指导。
只可惜,这种事突然停了,上上下下的人都消失了一般,墩子哭过好几次,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一直在这个工坊里当学徒,干到老的干不动了,也没出师,直到被赶出去。
没想到家里人又出现了,他激动又不可置信的试着问了一个不懂的技艺,真的有回应了,甚至比以前解释的更详细,更清楚。….墩子拿出图纸看了一遍又一遍,不仅将技艺刻在脑子里,作图的人也记在脑子里。
七星。
他默念着这个名字。
这是一个好匠工啊。
……
…….
七星。
坐在赌坊里的高小六看着手里的小盅,摸到了底座上的两个字。
知客在旁看着,神情有些惊讶又有些好笑:“还真给做了啊?”
西墨活络而动,还大肆说接诉求,高小六让回消息警告他们一下,同时因为看不惯西墨的口气,附注了一句,诉求一个能随心所欲的骰子。
他当然不是真要求一个骰子,他这不过是挑衅,或者讽刺。
没想到西墨竟然真给送来了。
“真能随心所欲吗?”知客好奇问。
高小六将蛊盅在手里翻飞晃动,然后啪地放在桌子上。
“大。”他说,手在蛊中上看似无意的划过,收回,打开,蛊中的骰子滴熘熘停下转动。
知客哎幼一声,看着骰子,果然是大。
“这么小的盅做了机关?”他说,“厉害啊。”
高小六哼了声,将蛊翻过来,看着底上两字。
“七星。”他念说,“这是匠工,还是赌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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