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氏并不知道赵元坤纳妾的真正用意。但这夫妻俩不愧是夫妻,思维都是一样的。
她也打算拿这个妾室来做伐子。
布局了几日,她就叫人悄悄在外面买了药,下到了赵元坤吃的宵夜里。
赵元坤吃东西口味重,喜欢重油重盐酸辣的食物,宵夜就是厨娘给他做的一碗酸辣面。苏氏让人在他碗里加了足量的药他都没发现。
那晚赵元坤是在一个叫吴媚的小妾那里住的。
这吴媚是赵元坤从人牙子那里买来的罪官之女,父亲是个小官,亲娘出身青楼。她生得美,也识几个字,却从她亲娘那里学了满身的争风吃醋的本事。
知苏氏是商人女,吴媚骨子里就看不起苏氏。再加上赵元坤有意引导,给她一种只要苏氏一死她就能扶正上位的感觉,因此她把苏氏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苏氏选中她来做这个局,也是这吴媚罪有应得。
苏氏要伪造赵元坤的死因,便把毒药加春药混在一起放进了赵元坤那碗,吴姨娘那碗只放了春药。
两人吃了宵夜就开始胡作非为。赵元坤上床不一会儿就发现不对劲了。他想叫人找郎中来,却喊了半天外面都没有人。他想去开门,发现门从外被锁住了,而他渐渐神志不清。
等赵元坤死在床上的时候,吴姨娘也早已晕迷,只剩一口气了。
吴姨娘院子里,除了一个粗使下人,还有四个丫鬟。出事的时候,两个不当值的丫鬟回下人房睡觉了,只剩了两个丫鬟守在外面。
而这两个当值的,一个是苏氏安插的人,名叫春桃;另一个则是极为胆小老实的,名叫夏李,事发之时她被下了一点子迷药,晕睡过去了。
苏氏的人一直观望着,进去查看赵元坤确实死了,吴姨娘也咽了气,便去禀报了苏氏。
苏氏让人将放了药的碗拿走,换上两个只剩了汤底的没加药的碗,将下药的痕迹抹去。又让人进房打了一转,将一切痕迹抹去,这才虚掩了房门离开。
为方便下人侍候,主子人屋子向来是不拴门的,只虚掩着门。
第二日一早,两个没当值的丫鬟过来伺候,见日上三竿了老爷和吴姨娘还不起身,壮着胆子去推门,结果看到屋里的情形,尖叫出声,连忙带滚带爬地去禀告苏氏。
苏氏带了人来,进屋看了一眼,就叫人守住院子,把昨晚当值的丫鬟提起来审问。
春桃和夏李在另两个丫鬟来换值时,就回去睡觉了。被人提起来时,夏李整个儿还是迷迷乎乎的。
等听到说老爷和吴姨娘死了,要拿她们问罪,她一下子被吓清醒了。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吴姨娘昨日叫我去买了一种药,是什么药她也没说,只是写在纸上,叫我去玉春坊去买的。昨晚老爷和吴姨娘吃了宵夜,就……就在屋里折腾。后来就没动静了。奴婢没听他们叫水,就一直没敢进屋侍候。”春桃道。
说完,她递了个眼神给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