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脚,头也不回跑的飞快,对鱼哥的呼喊声根本不闻不问,像很怕见到鱼哥。
我气喘吁吁追上来,喘气说:“鱼...鱼哥!前头不远是个死胡同!她跑不掉!”
很快追到了死胡同,尽头是钢材厂三米多高的砖墙,为了防人翻越,墙头抹了水泥,还插了一层碎玻璃。
阿春退到墙角,她已经无路可走。
鱼哥微喘气,伸出双手慢慢靠近,边走边道:“阿春,跟我回家,把头已经找到办法救你了。”
阿春头发散开,她低着头,身子轻微颤抖。
我也喘着气举手说:“是真的!春姐!我们能治好你,跟我们回家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触动到了她,阿春猛的抬起了头,她的样子....她的样子.....
“回去?鱼文斌!我脸成这样了!我还能回去吗!我变成了不人不鬼!”阿春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我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
怎么形容.....阿春脸上抹的全是粉底,我感觉她把一盒子粉底都扑在了脸上,看着很丑,像鬼一样。
鱼哥深呼吸一口,他目光平静,看着阿春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永远都是我女朋友。”
这句话让阿春的情绪崩溃了,她哭了,哭的很厉害,浑身止不住的抽泣。
鱼哥尝试着再次靠近她,距离越来越近,阿春突然后退,两步就爬上了砖墙!
她不顾疼痛,手扒住了插满碎玻璃的墙头,眼看着就要翻过去了,就在这时!
不知道谁丢了一块石头子,正好砸中了阿春后背,感觉力气很大,阿春闷哼一声手松开了,直接从墙上噗通一声摔了下来!鱼哥想接都没接住。
“阿春!”
鱼哥迅速将阿春扶起来,转头盯着黑暗厉声喝道:“谁!”
我也看过去。
从黑暗中,三个中年男人缓步走了过来。
这三人面无表情,长相差不多,像三兄弟,中间这男的挎着个打了补丁的布包,双手一直背在身后。
阿春瑟瑟发抖,似乎很黑怕。
鱼哥紧紧抱着她的,回头对三人冷声说:“滚”。
我炒起来一块厚板砖,也挡在了阿春身前。
挎着布包,双手背后的中年人面无表情道:“让开,此事和你们无关,这是我们会里的公事。”
会里?公事?
长春会......
我瞬间脸色发白,我忘了,阿春是长春会的人!
这中年人指向阿春说道:“她危害到了社会治安,按照规矩,我们要把她带回去处理,黄春儿,会里已经把你从铜榜上除名,跟我们走吧。”
“黄春儿”,原来这就是阿春的真名儿,铜榜是什么我不知道,应该是长春会内部的一份人员名单。
鱼哥站起来,整个人的气势不断攀升,他冷着脸道:“把我打死,你们就能把她带走。”
中年人皱眉道:“我们是河北沧州的戳脚三兄弟,阁下报个名号。”
鱼哥冷着脸回答道:“没有名号,我叫鱼文斌。”
这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见状,我用板砖指着这人大声说:“你们知不知道阿春师傅是谁!是折五!他马上就过来了!”
这中年人面无表情说:“小兄弟,你不用撒谎,折五他在外地被会里人牵制住了,在他赶来之前,我们会将黄春儿带走。”
这时,鱼哥扭了扭脖子,深呼吸说道:“动手吧,我死了,你们才能带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