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点还有人来查房,现在还不到十点半,时间还早,我从床下把包裹脱出来,轻轻拉开了拉链。
研究了一会儿,我终于搞明白了这些带榫桙结构的圆木头是干啥用的。
这是过去老盗墓行里用的蜈蚣梯!
用法是先把粗的圆木头一段段接起来,这是主体,然后把那些稍微细一点的圆木头分别插在主体两侧,最后,在把短销子顺着接口处砸进去固定好。
做好以后就是一把造型怪异的木梯子,把这梯子平放在地上,看着就像一条长了很多脚的大号蜈蚣。
相传这蜈蚣梯是鲁班发明的,因为造型特殊,方便携带,所以适用于某些狭窄的环境中,过去的盗墓贼常用这种梯子盗唐代墓,因为唐墓的天井都很高,用这梯子爬上去,可以盗天井上放的陪葬品。
吴乐肯定是听人说的,所以才给我准备了这东西。
这蜈蚣梯还有点用,那洛阳铲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打个小探洞没问题,但挖土能力比旋风铲差太多了。
我越想越觉得恼火,索性躺下蒙头便睡。
没几分钟,我又从被子中探出脑袋,看向墙那里。
或许是心理作用?我感觉墙那头也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看。
“砰砰砰。”
“吴峰,你出来一下,”随即传来开门声。
“怎么了领导,我刚睡下啊。”
“别问那么多,把鞋穿上,衣服穿好,跟我们出来。”
我迅速披上衣服,跟着这护工到了走廊。
“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他没回话,很快就把我领到了一间房门口。
房牌上写着几个字,“行为矫正治疗室。”
“哥!不是!”我急道:“我没有犯错啊!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别废话!快进去!”
我被一把推了进去,然后锁上了门。
看到屋里的一幕,当即吓的我右眼皮直跳。
那个姓曲的男管理,正一脸冷漠的坐在椅子上,內间被白窗帘挡着,我隐约看到有个人躺在病床上。
窗帘刷的被拉开了!
我看到帮我偷钥匙那个人,被五花大绑在了床上。
一旁桌子上有台奇怪的机器,连着电线,电线一头又连着两块像“电熨斗”似的东西。
这姓曲的男管理低头点了根烟,他甩灭打火机,脸色冷漠看着我道:“他偷了我的冻库钥匙,恰巧你今天搬到了冻库隔壁的单人房,告诉我,你要我的钥匙做什么?”
“领导,你怕是搞错了吧?我压根就不认识这人!我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冻库钥匙啊!”
“哦?是吗.....你说的是实话?”
“领导我发誓!我说的句句是实话!”
“但凡我说的有一句是假话!我爹我娘出门就让车撞死!”
我眼神坚的举手发誓,实际上我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
如果这哥们把我供出来,那我就彻底完了。
“这么说,你们两个完全不认识?”
“根本就不认识!领导你知道,我才来三天啊!”
他点点头,走到那哥们旁边,开口说:“燕小四,我在问你一次,你偷我钥匙和这个新来的有没有关系。”
这哥们被绑在床上,眼神恐惧。
他浑身扭动着挣扎大喊:“老大你搞错了!我没偷你的钥匙!”
“没偷?”
“放你娘的屁!”
“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老子的钥匙从来都是挂在第三个腰带扣上!你要是没动!我的钥匙怎么会跑到第四个腰带扣上!难道钥匙长腿了不成!”
话说完,他使了一个眼神。
旁边的人立即将这哥们的嘴用布赌上,随即拿起那两个像“电熨斗”的东西,直接夹在了这哥们两边儿太阳穴上。
“呜!”
这哥们瞬间双腿伸直,整个身体都扭成了麻花,紧接着他裤裆就湿了,房间中弥漫开了一股尿骚味。
“说,你偷我的钥匙干什么!你两认不认识!”
“不....我不认识他。”
很快,这哥们嘴又被塞上。
这姓曲的走到一旁,将机器上的一个圆按钮直接转到了头。
那一瞬间,我甚至都闻到了衣服烧焦的味道。
这哥们躺在床上,当即双眼翻白,嘴角流哈喇子,浑身抖的像筛糠子一样,就是一个字也没说。
“老大,得关了,在下去容易出人命。”
姓曲的一摆手,机器直接关了。
“看来,你两个还真是不认识啊....”
我紧张的满头汗,忙说:“真不认识!领导你搞错了!”
他看着我说:“就算我搞错了吧,就算燕小四没偷我的钥匙,可我总感觉你小子心里藏着什么秘密。”
他冷着脸,转头吩咐道:“去搜下他的房间,给我搜仔细点,角落,床底下,都不要放过。”
听到这话,我双腿发软,差点就站不住。
完了.....
那个包还藏在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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