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戳她肋骨。
付阮第一次见蒋承霖那年,她十四岁,十一年过去,她还是看不清,摸不透,搞不懂,这种云山雾罩的感觉,令人非常不爽。
洗完澡换身衣服出去,客厅里都是茶香,沙发上坐着付长康,对面矮凳上坐着封醒,付阮道:“换茶了?怎么没喝你心头好?”
付长康眼皮都没挑,直接道:“喂狗了。”
付阮挑眉:“人都舍不得喝,你喂狗干嘛?”
付长康:“狗都不喝。”
付阮拎了个矮凳,坐在封醒身边,“那倒是,狗又不会品茶。”
付长康给她倒了一杯茶,“尝尝这个。”
付阮抿了口:“啧…”
付长康抬眼看她,付阮一脸认真:“还是别浪费,狗不喝我们拿回来喝。”
付长康不冷不热:“你喜欢喝,我一定叫人给你弄来,用不着他给。”
“他敢给我就敢拿。”说罢,付阮又接了句:“人假不假无所谓,茶是真的就行。”
封醒垂目,随口道:“是真茶。”
付阮扑哧笑出声,险些被茶烫了嘴,付长康抬起头,不知道她笑什么,付阮懂封醒的点,封醒说的是蒋承霖真茶。
三人都被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水深火热,病房里岁月静好,喝着茶,付长康道:“胡世安女儿说,没看到抓她的人长什么样子,但是隐约听到他们用岄州话对话。”
封醒没出声,付阮说:“这招就有点画蛇添足了。”
的确,无论蒋家还是赵家,派出去做这种事的人,都不可能是个棒槌,也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除非是故意为之。
付长康道:“赵家太着急了。”
付阮沉着脸,南岭迫在眉睫,赵家太着急搞蒋承霖,为此甚至要推她出来祭旗,就是想借付家的力,一并对付蒋承霖,原本虚虚实实很难判断,但往往大事上非常缜密的人,会在很小的地方露出马脚。
付长康:“之前所有都可以不计较,赵家敢动你,就别想轻而易举地离开岄州。”
他一边喝茶一边说,口吻像是在菜场挑中一只石斑鱼,淡定地告诉老板要怎么吃。
付阮了解付长康,他真正发大脾气的时候,反而不会暴跳如雷。
冷静开口,付阮道:“仇一定要报,但不急在眼下,赵萍茹高调来岄州,就是告诉所有人,她来接蒋承文的,如果人接不走,或者她出了什么事,赵家一定会借机让南岭搁置,到时谁都占不到便宜。”
封醒冷淡:“蒋承文死不死不要紧,只是不能死在岄州。”
付阮怕付长康脾气一上来,听不得劝,赶紧补了句:“再说现在还有把免费的狙击枪,专门精准狙击赵家,让他们窝里斗,我也想看前皇后和现太子谁更技高一筹。”
封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莫名觉着付阮的心情,好像比之前做仰卧起坐那会儿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