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耳语起来,还时不时拍了拍童大夫的肩膀,似乎在安慰他。
见状,大长老也冷静不了了。
若非苏家式微,他们不想过于开罪东庆女皇,他们断断是不会为了东庆女皇的吊唁,而等这么多日的。
云城虽在东庆境内,可不属东庆女皇管辖!
大长老也不跟许国师直接起冲动,他甚至不给许国师念东庆女皇吊唁函的机会。他大声道:“来人,时辰已到,准备出殡!”
话音一落,大长老自己先忍不住,泪水盈眶,恸哭起来。见他哭了,苏家不少人也都纷纷落泪,医学院不少弟子亦是伤心难掩。
苏院长是位仁慈的大夫,明理的长辈,严厉的师长。无论是苏家里,还是医学院里,都有诸多晚辈,受他恩惠。
虽然都盼着苏院长能尽快入土为安。可真正到了时辰,大家还是舍不得。
一时间,悲恸的哭声充满了整个灵堂,哀伤的礼乐声又起,怎一个凄凉了得?
云栩眉头微拢,瞥了许国师一眼,竟直接走了出去。
许国师转身朝大长老看来,竟没有拿出东庆女皇的吊唁函,更没有阻拦出殡的意思。
她眼底闪过蔑笑,也转身走了出去。
这是什么意思?
大长老不解,几个长老忍不住走了过来。
“大哥,许国师葫芦买的什么药?还有,云家那丢人现眼的东西来做什么?”
“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们一定是冲着院长一职来的!”
“等了这么多日,竟等来她这等无礼和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欺人太甚了!”
……
大长老心里头自是有数的,否则,他也不会如此隐忍了。
他忍着心痛,道:“无论如何,先让二弟入土为安吧。”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又传来小厮的通报声:“上官堡,上官熠少爷,到……”
一听这话,众人都纳闷了。
上官家的人,怎么也来了?不是早就发过吊唁函了吗?
大堂门口,等待送葬的宾客都候着。许国师和云栩站在最前面。许国师原本跟几个熟人寒暄着,云栩则双手叉腰,不耐烦等着。
一听到小厮的通报,所有人都看了过去。云栩也看了过去,但随即就往人群里躲,那双傲慢的眼睛里,闪过丝丝慌张。
上官灿一身朴素,低着头,脚步匆匆。
他到处找不着云栩,想来求秦晚烟指条明路,哪知道刚到云城,就听到云栩跟着许国师来吊唁的消息。
他倒要看看,云栩这厮跟东庆许国师凑一块,又想干什么坏事!
他知道云栩就在许国师背后,却也不看他,反倒故意瞥了许国师一眼,才大步走入灵堂。
上官灿进屋后,许国师立马转身朝云栩看来。
云栩心下慌张,面上还是镇定。
许国师不明真相,自是没有瞧出端倪,她低声:“上官堡的人等到这时候才来,是什么意思?”
云栩道:“不知道!”
许国师分明有些紧张:“听闻这熠少爷一直跟随秦晚烟,给秦晚烟当侍卫使唤,秦晚烟……不会也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