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铜锣“咚”的一声响起,何阑珊浑身一激灵,连手里的铜板数到几个都忘记了。
“咚咚咚……”铜锣月敲越厉害了。
何阑珊赶忙放下钱串子,用手把耳朵给紧紧的捂住。
“这是出什么事了?”何阑珊探着脑袋问排队的客人道。
有些客人也是不知情的,跟何阑珊一样都是竖起耳朵听,就听那知情人士说道:“这是贞女馆组织的游街,等会儿应该就到咱们这儿了?”
“什么是贞女馆?”这客人里还有人抢在何阑珊之前问道。
“贞女馆就是管女人的,三从四德,要是违背了这些的女人皆可由贞女馆发落。我一个婶子是贞女馆的管事,听说这次犯了事儿的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妾。”知情者也把八卦的说道。
“什么事儿呀,要游街,是不是偷人啦?”听八卦的客人更是两眼放光。
“偷人?偷人的落到贞女馆的手里就是骑木.马了!”
“喂喂,小老板还在呢,别说些少儿不宜的。”
“哦哦,反正就是比浸猪笼还惨,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现在这个小妾好像是偷了这家老爷的银票补贴娘家了,然后这家夫人就把人交给贞女馆了。”知情人也不吊着人胃口了,游街的队伍都已经快到这边来了。
“偷钱啊,真可恶,吃里扒外的东西,活该游街。”
“千错万错就该给人作妾,瞧连个奴才都不如呢。”
“等下咱们瞧仔细了,这偷钱的小妾长什么模样是哪家的。”
何阑珊听着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倒是没有插话,她作为前世是现代人的灵魂自然是看不上什么贞女馆的。
但是就事论事,偷钱就是错了,不过惩罚的方式也是严重了一些。
“好了好了,这锅油炸田鸡出炉了,让大家久等了。”赵双喜把放在摊开能散热的竹簸箕里的油炸田鸡端了过来。
谁知道她刚一过来,客人非但没有抢着要,反而还一窝蜂的散了。
“乖囡,这是咋回事?”赵双喜微带内勾的眼眸里满满的疑惑。
“娘,今天好像是有人游街,说是小妾偷了老爷的钱补贴娘家,我们也去瞧瞧吧。”何阑珊也拉着赵双喜出去瞧。
过来锣鼓开道,后面远远的就有一辆马拉着板车过来了,板车里一个女人被捆着,绝望的闭着眼睛,浑身颤抖的接受着围观路人的怒骂。
“给人做妾还不老实点,竟然敢偷东西。”
“哪有好人家的姑娘给人做妾,我看这人就是不行,还偷东西不要脸。”
“砸她,给我们这些正头娘子出气!”
一个臭鸡蛋砸在这小妾的头上,稠乎乎的蛋黄和丹青流了一脸,还有些扔烂菜叶子的,还有的竟然把吃剩了油炸田鸡的骨头也扔了过去,板车上除了那个被捆住的小妾就是一车的污秽。
随着板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何阑珊看清了板车上的那个人,竟然是陆想楠。
何阑珊瞪大了眸子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