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安排一下他日常的起居用度。”
何秦峥面色淡淡,缓缓地道:“这宅子是朝廷分派的,我这一走,也不知道多少年,还能不能回来,这宅子自然是要被收回的。”
“还有家里用度,都是出自我的俸禄。待我走后,他也没有资格再享用。”
闻言,不等管家前来,何秦嵘已经脸色一变,恍惚的跌坐下来。
“大哥,你……你居然这般狠得下心肠?!”
何秦嵘皱眉盯着兄长,心想倘若宅子和财物都没有,他靠什么在京城活下来呢?
“随我去黔川,或者身无分文留下来,你自己选。”
何秦峥不与他多言,只给他两个选择。
何秦嵘气得嘴唇颤颤,气咻咻迟疑半晌,到底拗不过去,只好不情不愿地道:“我随你去黔川!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解决好何秦嵘的事后,何秦峥将家里大小事宜安排好后,才带上礼物,前往何家。
“小姐,堂公子来了。”丫鬟来报时,何阑珊叹了口气,对于他的这份用心和坚持颇为无奈。
踌躇了片刻,她才沉沉说:“请进来吧。”
说着,自己也来到前堂大厅,招待何秦峥,“堂哥,这些东西……”
人到了堂中,何阑珊才看到,何秦峥竟是带了五六个小厮来,将几只青瓷花瓶,还有两箱子书册,纷纷堆放在角落里。
眼见这些都是何秦峥心爱之物,何阑珊连忙说:“堂哥,这万万使不得!我不能收你如此贵重的礼物!”
两人间本来就不尴不尬,若再收他的大礼,更加叫人心里不安了。
“阑珊,你放心,这些不是聘礼。”何秦峥口气里带几分玩笑,淡淡地说着。
何阑珊脸上一热,被他看穿心思后,只好赧然笑着,“堂哥,既是寻常礼品,那我更不能拿了。这太贵重了。”
“这些东西太沉,占地大,又容易碎,受不得路上颠簸。”
何秦峥望着她,低低道:“你若不要,我也带不走的。”
“带走?为什么会在路上受颠簸?”何阑珊惊讶问:“堂哥要去什么地方?”
何秦峥有些贪婪地望一眼她青春靓丽的脸庞,很快移开视线,这才将要去黔川赴任的事一一对她说了。
说完,才又补充道,“所以今日,我是来辞行的。”
闻言,何阑珊张了张口,很是震惊,她完全想不到何秦峥会做这样的选择,不由有些伤感。
她对何秦峥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毕竟这么多年,亲如一家的生活在一起,说对他没有半点亲情,那是假的。
在她心中,是真真切切当他亲人的,她想起了之前的事,试探着问道,“堂哥,你此番远去黔川,是因为我么?”
眼圈有些发热,她颇为自责地问。
“想到哪里去了?”何秦峥宽慰她说:“我本来就是翰林院的编修,也喜欢游历四方增长见闻,如今朝廷派我去黔川,是我的分内事,和你有什么相干?”
何阑珊不能全信,但是也宽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