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宾馆里吃饭,吃完饭之后,刘牧樵对苏雅娟说:“你去休息一会,我还要出去一下。”
苏雅娟感到很奇怪,没听你讲还有什么事呀?
刘牧樵笑了笑,“我没有和你讲,我要去见一个老领导。过去,他住在京城,现在有年纪了,落叶归根,想回老家度过余生。我去帮他做个治疗。”
“我也跟你去。”苏雅娟没有多想。
刘牧樵犹豫了片刻,笑了笑,说:“好吧,不过,有个规矩,今晚上你见过的人,不能对别人说。”
“啊?这样那,那我不去了。”苏雅娟意识到,刘牧樵不是见普通人。
“没关系,既然你说起了,还是去见识见识吧,老人很和蔼的。”刘牧樵说。
不久,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宾馆大门口。
刘牧樵和苏雅娟钻进了轿车。
车子开了有半个小时,在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一座小洋楼,车子直接开了进去。
他们下车了。
这里是一个小院子。
一层小楼。
7、8间房子。
刘牧樵和苏雅娟跟着接他们的中年男子进了房子,里面有几个中年女子,都朝刘牧樵打招呼。
声音很小。
刘牧樵来到一间房子门口,轻轻推开门。
里面喊了一声:“小刘啊,快进来。”
一个老人,坐在单人沙发上。
刘牧樵喊了一声“老爷”,进去了。
苏雅娟也进去了。
她也喊了一声“老爷”。
“这位是……”老人疑惑地问。
“苏雅娟,新招聘的毕业生,我准备把我的中医传授给她。”刘牧樵说。
“学中医的?”
“不是,学西医,湘雅毕业,对中医感兴趣。”
“喔,叛逆啊?好,就要有这种精神,否则,哪里有进步?”
苏雅娟笑了笑,“老爷,我这叫不务正业。”
“哪里?就应该这样。刘牧樵啊,你要好好待苏雅娟哟,把你的中医都传授给她。”老人指着沙发,说,“你坐。”
这时候,一个中年女子进来了,一人一杯绿茶,淡绿色,非常惹人喜爱。
刘牧樵把茶放好,走到老人背后,摸着老人的颈椎,轻轻揉起来。
老人的老家在珲城乡下,几十年前,他才14岁,跟着队伍出来打天下了,一生出生入死,7次受伤,3次大难不死,身上还有一块弹片。
他的腰椎是弯的,颈椎也变了形。
这都是战场上留下的伤痛。
刘牧樵慢慢揉着,渐渐加大力量,老头子咬着牙,似乎很痛苦,又似乎很享受。
一直做了半个小时。
老头子“啊”了一声,接着说:“好了,你休息吧,可以了,太舒服了。整个人都舒坦了。”
刘牧樵又继续按摩了几分钟,才结束,说:“老爷啊,你走了,你们那一桌桥牌还怎么打?”
老人笑了笑,说:“总有曲终人散的时候啊。其实,我们打桥牌,也就是找个借口一起聊聊而已。他们三个喜欢住在京城,我还是回老家好。不过,回老家,过去的熟人已经不见几个了,所以,我搬到城里来住了。”
刘牧樵又问:“你还回京城吗?”
老人苦着脸说:“哎,身不由己,儿孙都不愿意跟我住在这里,等过一阵子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