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是写写画画,她写的诗词和画的画可好了,很多人想买,有的人还出高价,她很少卖给别人。我只记得她送过三张画给别人,其他的,她都收藏在家里。”
“哎,是的,读大学时,学校组织画画比赛,她得了一等奖,画的是素描,一张清江逆水行舟图画,现在还挂在清江大学的办公楼里。”
“嚯,我外婆这样牛逼!”
“你外婆在读书的时候,那可是绝对的学霸,又是校花,又是才女。”
“外公,你说说,那个时候,你应该是一个穷书生吧,外婆是怎样看上你的?”
皮院长突然没有说话了。
他沉默了很久,两行眼泪滚落下来。
“外公。”
“老皮。”
“哦,不好意思,陈释,牧樵,我失态了。不说了,总之是,我不配你外婆,我最后又辜负了她。陈释,你妈妈过得好吗?”
陈释说:“我妈妈过得很好,很早很早就被送回来了,被送回外婆家养大的,后来结婚了,我妈妈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我的姓还姓陈。”
“嗯,我什么时候想见见你妈妈。”皮院长说。
“这个没问题,不过,最近,我听说阿姨得了重病,才抢救过来,我觉得,你们见面还是慢一点比较好。”陈释说。
“是的,老皮,别急,还是要顾全大局,伯母那里,病的起因,其实与这事有关,好容易隐瞒了,别又出问题。”刘牧樵也劝告。
“好的,你不知道,刘牧樵,我没有尽一点父亲的义务,有愧啊!”皮院长说。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多讲也没意思。我不赞成你马上去父女相见,四十多年都过去了,有必要急着相见吗?”刘牧樵说。
陈释说:“外公,你应该听我们的。其实,我们也知道,你更想见的人是外婆,这个,你真不要有这个想法,外婆都已经过了四十年了,你别打扰她。至少,现在不要去打扰她。”
……
“陈释,我在南门口有一栋老宅,几十年前一个老清江市的市民给我的,那年,我救了他一命,他无儿无女,最后就把这栋房产转到了我的名下。要是今后拆迁,可能有几百万的补偿金,这个老宅,我就留给你了。”
终于,皮院长说到了今晚见陈释的主要目的了。
陈释摇了摇头,说:“你是我外公,你的家产,轮不到我,我不要。”
“不,这个,你必须要。我知道,你对于几百万块钱,根本不在乎,但是,我在乎。”
陈释说:“你有儿女,皮希,皮盛,他们比我更需要钱。我知道,你做院长其实也没有多少钱,你留给他们吧。”
皮院长急了,说:“陈释,你一定要接受外公的这点东西,将来,外公死了,至少能得到一点慰藉。”
刘牧樵使了个眼色,说:“陈释,听话,你有钱,是你的,你外公给你的,是他的心意,这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你懂吗?”
陈释点了点头,“嗯,好吧。”
皮院长这才笑了起来。
“陈释,还有一件事,你答应外公。”皮院长突然变得很严肃,刘牧樵心里一紧,这老头子又要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