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赵一霖看了看手表,“呀,这次怎么这么久,三个小时了。不会出事吧?”
苏雅娟赶紧说:“你说点吉利的话行吗?现在救援难度越来越大,两三个小时很正常啊。”
这时,I63卫生队的院长也在张望。
“应该不会有事,丁久毅的技术在全旅都是有名的,特别善于处理复杂险情。”I63卫生队院长自己安慰自己,大家都听到了。
又过了一会,I63卫生队接到通知,丁久毅的飞机失联了。
晴天霹雳。
所有人都吓蒙了!
半晌,没有人说话。
没过多久,直升飞机响。
都朝天空望去。
不是来降落的,而是在空中巡视,他们在找丁久毅。
请战!
都要求去寻找丁久毅。
被拒绝了。
徒步找什么?
大山里,什么也找不到。
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靠部队里的直升机了,他们可以通过视觉,可以通过探测黑匣子的无线电波寻找。
整个营地的人,就包括病人,都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中。
飞机出事,幸存的人有几个?
有的人哭了起来。
哭声是最容易传染的。
首先是一个两个,后来就是一大片。
刘牧樵和孙涛他们都跑到I63卫生队的通信房间的外面,他们在等待消息。
没有任何消息。
直升机一次又一次在空中转悠,就是没有发现飞机残骸。
眼看着就要天黑了,直升机似乎也急了,在空中疯狂地飞行。
刘牧樵很烦,心情很不好,他干脆跑出来,坐在草坪里发呆。
苏雅娟走过来,没说话,坐在他身旁。
“怎么得了,他还有一个不到一岁的儿子!”刘牧樵嘟哝了一句。
“是呀,可怜。”苏雅娟说。
“你说,还有希望吗?”刘牧樵轻声说。
“也许吧。”苏雅娟说。
“问题是,天黑了。”
“是的。”
“要是,苏雅娟,万一丁久毅死了,他爱人会有一道过不了的坎。”
“要面对的事,一辈子,太多了。没有过不了的坎的。”
“你也注意到了,我很少会和别人聊很久的天,但是,丁久毅,我觉得和合得来。”
“也许,与你们的身世相似有关吧。”
“咦,你看,那架直升飞机要降落了,我们上去看看。”
直升飞机确实降落下来,他们是搜索人员,天黑了,在这里宿营。
飞行员姓廖,是一个连级干部。
他下飞机就被人围满了。
“没有任何消息!”他的心情也不好,为了杜绝别人问这问那,他干脆先声明。
果然,上去的人不问他。
也不问飞机上其他的人。
“你们要不要吃点什么?”
半晌,赵一霖打破沉默问。
“有什么吃的?”廖连长冷冷地问,这口吻,似乎这里的人都是他的仇人。
“有米饭,也有面条,菜有猪肉和羊肉。”赵一霖回答。
“面条吧。”廖连长跳下飞机,跟着赵一霖往厨房走。
刘牧樵追上去,在廖连长身边说,“商量件事,我想明天坐你的飞机,一起去搜索。可以吗?”
“你是谁?”
“我是刘牧樵。”
“哦?你就是刘牧樵?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