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只希望刘牧樵详细讲解一下手术方案,他很久难得有机会做一做学生了,他很想有机会学习。
刘牧樵也没客气,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谭移山摇头。
邓一柳也摇头。
手术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
颈椎本身的术野就很小,你还要在很细的脊髓开口之下,深入到脊髓正中间做手术,并且是在显微镜下操作,这个难度比在米粒上画画还难,相当于在头发丝上刻印章。
虽然有些夸张,但总体来说,谭移山在最鼎盛的时候,也完成不了这台手术。
“不要你们做,我做,你们只需要帮我拉钩。”
刘牧樵见邓一柳摇头,赶紧补充一句。
没有人感觉不对劲。
要是别的手术,你要大教授帮你拉钩,那是侮辱人家。
现在是做脊髓手术,拉钩,是拉开脊髓。
而脊髓和豆腐的脆性,大致上属于同一个等级,谁要是能够作为拉钩手参加这台手术,那是十分的荣幸。
能够较好地拉开脊髓,又不损伤脊髓,他就已经是绝顶高手了。
这就是刘牧樵为什么说,谁是神经外科的一号,他要最厉害的神经外科医生做他的助手,就是这个原因。
刘牧樵把设计方案讲完之后,对邓一柳说:“邓教授,手术,我还少不了你,你不会嫌弃拉钩这活吧?”
邓一柳嘿嘿一笑,“你看得我起,谢谢,我一定把这个钩拉好。”
谭移山不住地摇头,哝哝自语,“太不可思议了,太匪夷所思了,简直不敢想。”
最后他还是多问了一句,“刘牧樵同学,你真的能拿下来?”
刘牧樵笑了笑,说:“在绵州,我已经做过一台类似的手术,有邓一柳教授的鼎力相助,我估计能拿下来。”
接着,谭移山又问了几个技术性问题,刘牧樵都很轻松回答了,最后决定,手术在下午1点开始。
谭移山没有等着看手术,他的学生不同意,谭老年事已高,身体要紧。他临走时问刘牧樵,“我有帕金森病的早期症状,你看,什么时候可以帮我做手术?”
刘牧樵瞄了几眼,说:“你这毛病还非常早,5年后,我再帮你做手术也不迟。”
“好的,那就等一等,手术,我要你亲自做。”谭移山认真说。
“没问题,我一定会自己动手。”刘牧樵说。
到了手术时间,陈蔚第一个上台,他看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也上来了,疑惑地说:“你是……”
“我是刘牧樵的学生,做二助。”
苏雅娟一直就没被陈蔚注意过,她自始至终没有说有关手术的事,现在上台了,陈蔚有些惊讶。
还有一个原因,颈椎手术难度比较大,这么年轻的医生做助手很少见,别说二助,三助都很少见。
“你学习颈椎外科多久了?”陈蔚问。
“我做了四台颈椎手术了,这台是第五台。”苏雅娟微微笑说。
陈蔚背上一股冰凉的风。
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刘牧樵,真的看不懂,带一个这么年轻人的做颈椎外科手术,你就不怕出医疗事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