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主刀一点也不轻松,这样一台手术,一般人宁愿做十台其他手术。
太损体力了。
邵小娟在副目镜中观看刘牧樵的操作,他在极为微小的术野下面,快速地做神经吻合。
动作非常精准,速度也很快。
在一旁辅助的朱亚光的手就摇晃得很厉害,因为这是在显微镜下,一点点的晃动都会被放大很多倍。
刘牧樵的动作一点也不晃动。
这种一丝晃动都没有的手术医生,邵小娟还是第一次见过。
她也经常要做显微手术,颈髓损伤的,她也经常要缝合,只是,刘牧樵今天这样的缝合,一般没人去做,去做也不会成功的。
刘牧樵今天做的几乎是整个颈髓的吻合,这种手术是世界级难度的大手术,全世界敢做这种手术的人,不超过三个人。
今天她算是见识了。
三个小时后,刘牧樵停下了手,他是关心朱亚光,“你还熬得住吗?”
朱亚光的难度一点也不比刘牧樵轻松。
他一边要拉钩,不能轻了,也不能重了,必须恰到好处;一边他还要在显微镜下帮助刘牧樵缝合。
缝合,一个人可以完成,但是,在这么小的术野之下,一个人缝合就变得极为艰难。
他需要朱亚光帮忙。
“还好。”朱亚光说。
不说还好,他还能这么说?
朱亚光既怕刘牧樵叫他做这种手术,又怕他不叫,能够和刘牧樵做这样的手术,确实很有成就感。
这种世界级超难度手术,能够做器械师都是一种荣耀,何况是关键的一助?
“喝点牛奶吧。”刘牧樵建议,“后面,还有大约三小时。”
他又转过头,对邵小娟教授说:“你回去休息吧,深夜了。”
邵小娟笑了笑,说:“我也经常熬夜的,今天,我很有收获,没想到,你可以做这样难的手术。”
刘牧樵也笑了笑,说:“还要老前辈多指点。”
邵小娟笑了一声,“还敢说指点?你的手术太厉害了,我想多跟你学习几次,或许,今后我也可以试着开展深部神经的吻合。”
牛奶上来了。
在巡回护士手里,把牛奶喝光了。
“做了多久时间了?”刘牧樵问。
“三十一个小时了。”巡回护士说。
“哟,破纪录了,不行啊,太慢了。病人情况怎么样?”刘牧樵不是很满意,他本来是希望三十个小时完成任务。
麻醉师掌握病人所有数据。
“还不错,生命体征都还平稳。”麻醉师说。
生命体征是指血压、心跳、呼吸、神志等。神志当然是没法观察,本来就上了麻药,呼吸也没办法测,呼吸打掉了,改成了呼吸机呼吸。
所以,麻醉师讲的生命体征主要就是指心脏功能,心率和血压。
“好,朱亚光,邵教授,我们再努一把力,我稍微加快点速度,争取两个小时内结束。”刘牧樵说。
邵小娟教授说:“既然都用了这么久时间了,就没必要赶时间了。都是我们能力不够,拖累了你。”
刘牧樵说:“哪能这样说。邵教授,你认识张九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