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从卧室出来,朱圣熙惊骇不已,简直不敢相信,世界竟然是这么美好。
天,亮了!
刚才还灰蒙蒙、阴沉沉的天空,突然之间,变得灿烂明媚,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尽。
刚才还忧郁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愉悦起来。
呵呵,至于那块地的事,是大事吗?人家得到那块土地,是因为人家有势力,比我朱圣熙更加强大一些。
商场本来就是遵循丛林法则的,我朱圣熙就要认命,我能够得到的就努力去得到,得不到的就不要强求。
对,就这个理,被强大的对手抢走了口中之食,我不会去抢别的口中之食么?
再说,想当年,我的清江重工,消灭了多少对手,抢走了别人多少人才和市场,就连几个国有企业,也成了我朱圣熙碗中的菜肴。
难道,别人心中会快乐吗?
想通了。
合乎丛林法则的事物,我就不应该生气。
心结解开了。
再有,从清江重工上架高压线,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市里答应了,在北面再给我们一百多亩地做补偿,没有吃亏啊。
何必为这事忧郁呢?
好了,心情好了。
“刘博士,你的推拿针灸非常有效,我的抑郁症好了。”
“朱总,针灸推拿只能管一时,要彻底治愈,必须吃三个月我开的方子,再就是,遇到过去那些烦人的事,看开点,你的生活质量就会好很多。”刘牧樵也很快活。
“小林子,中午,好好宴请一下刘博士,把沈姨也叫过来。”朱圣熙说。
“沈姨怎么样?”刘牧樵回忆起两年前帮沈姨打针的情景,不免有些心率加速。
“好了,完全好了。”
“哦,好了就好。她的病,即使是现在,我还没有搞清她到底是什么病。”
刘牧樵神经内科是大师级水平,回想起沈姨全身疼痛的毛病,他搜索了很多资料,也很难确定她到底是什么毛病。
“是的,在湘雅、协和都看了,没有最后的结论,只是怀疑是神经血管炎,没有最后诊断。”
“很想见见沈姨,但是,朱总,改一个时间吧,今天我还要急于赶回去,家里有一台肝脏手术,需要我上台。”
“今天不能走,难得有机会,我明天又要去京城,半个月回来不了。”朱圣熙坚持说。
“不行,真不行,朱总,这台手术现在差不多要上手术台了,我必须赶回去,这个病人还是南洋转过来的,我不上台,会影响声誉的。”
一听声誉两字,朱圣熙不说话了。
做企业,声誉是看得非常重的东西,要建立比较好的声誉,需要很长的时间,或者说,贯穿了企业的整个生命周期。
刘牧樵走了。
他能够感觉得到,朱圣熙用感激的眼神目送刘牧樵走远。
从办公室到工厂大门,有一公里左右,刘牧樵感觉,朱圣熙还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自己。
刘牧樵的第六感觉没错。
朱圣熙确实是站在那里目送他,嘴上挂着微微的笑容,心里不停地嘀咕,“不错,不错,这样的小伙子哪里去找?”